她口中所說的“小修”,便是那與她冒充兄弟的小傭兵吧?
嗬竟像條護食的狗一般
將她看得這樣緊。
也不瞧瞧自己配麼。
雖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但在寬大袖袍的遮掩之下,他雙手的指骨因過度用力緊握,而泛起了不正常的白,掌心也被一早精心保養過的圓潤指甲紮出了道道血痕。
在少女轉身靠近的瞬間,他像是變臉一般收起了陰鷙的眼神,換上了一副對此一無所知的關心神色“是學校有什麼要緊的事麼?”
瑜清婉擺擺手手“沒事啦,是我的室友。他隻是確認一下我的安全。不過這可是在首都星誒,而且還是和你在一起,怎麼會有什麼不安全的嘛。他就是愛瞎操心。”
“和你在一起——”
五個輕飄飄的字,像是一縷能被風輕易吹散的虛無縹緲的夢幻雲霧,瞬間將鶴予之籠罩在內。
在他垂下的袖袍中,自虐一般的雙手也因此悄無聲息地舒展了開來。
隱秘的歡喜在心底無光的角落裡不受控製地瘋狂滋長。
“那我們繼續?”
完美無缺的笑容回到了他精致得如同上帝造物一般的麵容之上,鶴予之側身,對少女做出了一個紳士且標準的邀約動作。
護食的狗麼
尚且不足為懼。
瑜清婉隨鶴予之一同來到後廚,在金牌主廚彼得驚訝的眼神中,用饗宴自有的汀布紅茶和哞哞獸奶為原料,演示了一遍最基礎的無珍珠奶茶的製作方法。
因後廚並無可以替代木薯粉的食材,她隻好將自己一早製作的正宗珍珠奶茶分出了一半,留給技術團隊品鑒,嘗試進行複刻。
做完這一切,離學校的門禁時間隻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了。
她算算時間,應當是能夠能趕上2路公共懸浮車的末班車,便一一與眾人告辭。
聽到她想要獨自返程的話語,剛剛度過了一個美好夜晚的鶴予之,哪裡舍得?
“此時夜色已深,若是讓你一個獨自離去的話,我是無法放心的。”
後廚人多口雜,鶴予之隱去了一些在這個場合下不便直說的話。
他繼續勸道;“耽擱到這個時間,將你安全送回學校,已是我的義務,也是我的榮幸,請不要拒絕,好嗎?”
瑜清婉下意識地想要婉拒他的好意——
2路公共懸浮車最近的車站離這裡隻需步行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可直達帝國軍事學院站。
況且兩人的目的地並不相同,她本意是不欲麻煩對方的。
她正斟酌著應當如何委婉地開口,便察覺到後廚的其他工作人員們的行為舉止都有些詭異的反常——
還在嘗試用蜜露炒茶的那位小哥,鍋裡都冒出糊味兒了,你真的不趕緊翻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