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簡陋的帳篷裡燒著炭盆。
金丞和蔣奇墨正在聚精會神的盯著彼此的眼睛。
天氣雖然冷,他們倆卻是赤著上半身,露出一身的腱子肉,雪梨在這的話一定會被滿目的胸肌腹肌看花眼,星星眼的跑上去舔腹肌。
獵獵火把中,他倆似乎全身還蒸騰著熱氣。
帳篷裡全是男性荷爾蒙的氣息。
金丞朝他撲過去,蔣奇墨不客氣的抱住他的腰身,一個用力就要把他來個倒栽蔥,金丞哪裡會讓他得逞,他大喝一聲,腰馬合一來了一個千斤墜,兩人轉了幾圈,誰都治不過誰,金丞抬手就猛攻他的太陽穴,下手毫不留情。
胡四海和蔣奇墨的親衛緊張的圍觀著,看的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幾雙眼睛都緊緊盯著中間的兩人。
蔣奇墨聽到耳邊風聲襲來,立即用左肘攻擊他的腰肋,金丞悶哼一聲,手上力氣泄下來,他大喝一聲,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一個用力,雙腳騰空而起,來了一個前空翻,逃出了對方的鉗製。
金丞弗一落地,就地一滾,不讓對手有喘息的機會,就用左腳斜踢,開始攻擊蔣奇墨的下盤,兩人的腿叉在一起,變換了幾次角度,誰也沒移動半寸,兩人下盤紮穩,又開始角力,沒一會兒又上手開始胳膊糾纏在一起,開始上半身角力,跟兩隻發情的糜鹿一樣,頭頂著頭,鼻子噴著氣,戰鬥進入了白熱化。
四周一片打氣聲響起,叫好鼓勁聲傳來,場麵變得熱鬨起來。
胡四海嗓門最大,他手臂受傷還吊在脖子上,看起來很滑稽,他一邊緊張的看兩人拚力氣,一邊給金丞叫好“少爺用力!少爺威武!少爺必勝!”
蔣奇墨的親衛也毫不示弱的給自家大人加油,“蔣大人神力!蔣大人必勝!”,帳篷裡一陣熱血沸騰。
中間的兩個男人輾轉騰挪,誰也不服誰。
他倆一直麋戰了半個時辰,不是比腿就是比胳膊,不是比拳腳就是比相撲,比到最後一局蔣奇墨始終略勝一籌,金丞不服輸的叫囂,吵著還要比試一番。
蔣奇墨哈哈大笑道“你手臂有傷,我勝之不武,就當我們打了平手吧。”
金丞知道他一直謙讓著自己,自己不是蔣奇墨的對手,借坡下驢道“那比點彆的,胡四海,拿酒來。”
胡四海為難的說“二少,軍中不讓飲酒。再說您還受傷了,更不能喝酒。”
金丞眼珠子一轉,渾不吝的說“你拿點桂花甜酒來應應景,我和蔣大人再玩玩。”
胡四海隻好答應一聲,領命去拿酒。
蔣奇墨說“不過我倒是有一個新遊戲,是一個匕首和手指的跳舞遊戲。”說完他還兩隻手比劃一番。
金丞不悅的回道“你肯定偷偷練習過,我不跟你玩。”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由親衛伺候用熱水擦了一下身上的熱汗,又穿戴好衣服,在一片獸皮上席地而坐,胡四海拿了一小罐桂花甜酒,一人給倒了一小杯。
金丞端著酒杯道“剛剛比拳腳,現在就要比腦子了,不知道大人敢不敢和我玩點新遊戲?”
蔣奇墨豪氣乾雲的說“奇墨願意奉陪到底。”
他可是兩榜進士,文韜武略,詩詞歌賦寫文章,哪個怕他?正當他摩拳擦掌想大展身手的時候。
金丞把玩著酒杯,笑眯眯的說“我們來玩一個“我猜你”的遊戲,顧名思義就是我猜你,猜對了你喝,猜錯了我喝。”
蔣奇墨笑著戚他一聲說“我們倆從小就認識,有什麼好猜的。
金丞得意的看他一眼,眉毛一挑,促狹的說“當然是猜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了。”
周圍的人一聽蠢蠢欲動,都兩眼放光的圍在兩人身邊。
蔣奇墨略一沉吟“我以前沒玩過,這個遊戲聽著有些意思,倒是真想和你試一試,二少先來吧。”
金丞眼中精光一閃,用手指著他說“你,你爹打過你。”
蔣奇墨被他一句話噎的說不出話,武將家裡的兒子怎麼會不挨老爹揍呢?
他長歎一口氣,不情不願的喝了一杯,這酒甜膩膩的,不好喝。
“不止我爹,我娘也打過,小時候那個淘呀。。”蔣奇墨打起精神來道“那到我問了。”
他眼中劃過一些戲謔對金公子道“你沒殺過女人。”
。。。
眾人看著金丞。
金丞一臉不服氣的喝完酒,問他“難道你殺過女人?”
蔣奇墨認真的說“我殺過女刺客。那可真是個厲害的人物呀。”
金丞深呼一口氣,兩人互相看的極其認真,連對方的鼻毛都不放過。
金丞又盯著他的眼睛說“你沒睡過女人。”
此話一出,帳篷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曖昧起來,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蔣大人,裡麵全部寫的兩個字,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