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以後,一百多艘船隻浩浩蕩蕩的載著契丹人的士兵武器和戰馬從渤海灣向宋國都城挺進。
這隻是三分之一的先頭部隊,還有三分之二的步兵和騎兵正從陸路日夜兼程的往南麵趕。
一艘最豪華的船隻上坐著一個青年將領,他虎背熊腰,麵容方正肅穆,頭頂的發剃的鋥光瓦亮,隻留兩側的長發編成小辮垂在耳旁。渾身上下一股陰鷙狠辣的氣質,這位就是此次率兵攻打宋國京都的契丹猛將,鐵林軍統帥耶律洪丹。
此時他正在喝著美酒吃著精致的下酒菜,身邊還環繞著幾個妙齡女郎,他一邊吃著烤羊腿,一邊眼睛死死盯著對麵的那個不男不女的駙馬爺。
這位駙馬爺雖然也入鄉隨俗的編了幾個辮子,可看起來更像個娘們了。
耶律洪丹看著趙慕清,把手裡的小刀狠狠的割在手裡的烤肉上,咬牙切齒的似乎要把對麵人的脖子也割斷。
趙慕清氣定神閒的說“我不喜歡被人威脅。”
耶律洪丹的漢話說的不錯,他一邊把肉吃到嘴裡慢慢咀嚼,一邊說“誰威脅你了?”
趙慕清鼻子裡對他冷哼一聲,舉起酒杯對他示意一下,就自顧自的喝了一杯酒。
“潮汐對我們不利。”
耶律洪丹對此嗤之以鼻,他大口嚼著嘴裡的烤肉說“但是風向對我們有利。過不了幾天你就能回到自己的家了。”
耶律洪丹眼中精光一閃,又笑著道“不知道真的攻破城門,那前太子還活沒活著。”
趙慕清盯著他說“我不是趙何華,我懂得人心,也比他更懂使用權利,我也懂你帶兵的路數。”
“可趙何華可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隻要找到他,拿著他做大旗,就能把那小皇帝攆下皇位。”
“我也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趙慕清微微一笑說“我比那個八歲的小孩子或者那個隻知道玩女人的窩囊廢要更適合皇位。你最好對我客氣些,要是我繼承了大統,說不定會把你也變成一塊烤肉。”
耶律洪丹把手裡的刀往桌子上一扔,惡狠狠的說“信不信現在我就讓人把你丟進海裡。”
趙慕清根本不怕他“不,你不會的。”
“沒有我你根本就攻不下宋國的皇城。”
耶律洪丹的眼睛裡射出如狼般的幽暗,他們倆的眼神在空中一陣火花帶閃電的交彙,終歸是誰也沒再說話。
耶律洪丹把一個最漂亮的女孩放到了腿上,一陣蹂躪,直到她白嫩的胸脯上一片紅痕,聽著她痛苦的呻吟,男人臉上的表情才慢慢愉悅起來。
趙慕清則像什麼也沒看見一樣,繼續慢條斯理的喝酒吃飯。
。。。
就在金玉妍忙著把太子扳倒讓自己兒子登基,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的時候,遠在東北的契丹也迎來了史上最年輕氣盛的皇帝世宗,耶律阿倍。他一登基做上皇帝,就把自己年輕時候的夢中情人黃菀清從宋國的冷宮裡救了出來,並費儘心思把她千裡迢迢的接到自己身邊,給她治好傷,又冊封為自己的妃子。
過了一個月,耶律阿倍把上一任皇帝,也就是他大哥的女兒,明月公主許配給了黃菀清的兒子,親上加親。
那剛愎自用的年輕君王被美女貴妃的枕頭風一吹,耶律阿倍就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不顧大臣的反對,在冬天的時候舉兵攻打宋國。
耶律洪丹是位野心勃勃的年輕將軍,他受新皇之命趁著宋國新舊政權交替,軍心不穩,忙著南北開戰的緊要關頭去攻打宋國。耶律洪丹率十二萬鐵騎南下,用勢如破竹的氣勢攻破了守備薄弱的潁州。幾天之內就來到了荊州城下,直逼宋國京都。
據駙馬爺說,此時宋國的精銳大軍要不和段景榆在南方僵持,要不在西北駐邊和蒙古人打仗。京城裡的軍事力量隻有禁軍兩萬,金靈衛兩萬,再加上一些青壯年輕人,一些大人皇族的私兵雜七雜八的再有一萬,區區五萬人馬根本無法和契丹的鐵騎相抗衡。
潁州被契丹鐵騎拿下,荊州也岌岌可危,被攻下隻是時間問題,金太後把幾個心腹大臣,沈時白,弟弟金丞,蔣奇墨都召到了皇宮,足足半天,也沒人拿出個可行的方案來應付這次滅頂之災。
蔣奇墨半天沒說話,他和金丞偷偷的商量了許久,才由金丞出麵和金太後私下討論了半個時辰。
最後金太後又把沈時白叫了過去,三人秘密商討了半天。
第二天才下了旨意,一方麵派一萬大軍去荊州城支援守軍,讓他們抵死守城先拖住契丹大軍南下的腳步,再由金丞率一隊人帶著密函去西北搬救兵。另發出十萬火急的金牌,令金炎金將軍火速派兵趕往皇城勤王。
皇城裡則加強軍備和重築工事,增加軍事防守的力度,由蔣奇墨率四萬大軍做好守城大戰。
不等金炎做好兵力部署,撤出人手回去進行京都保衛戰,段景榆帶著大部隊壓境而來,率先對金炎的大軍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宋國一時之間先後爆發了兩處大戰。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一萬都城大軍剛到荊州城就和契丹鐵騎進行了三天三夜的守城大戰。所有城牆上都塗滿了鮮血才把敵人猛烈的攻擊打退,在敵人的嚴密封鎖中荊州軍民一心共同抗敵,竟然奇跡般的苦苦支撐了二十多天。
最後在彈儘糧絕的情況下,被契丹騎兵攻破城門,契丹人凶性大發進行了屠城報複,整個城市一片火海,不論男女老少均被屠殺殆儘,這裡成了人間煉獄。
臘月二十五,眼看就要過年,契丹鐵騎兵臨城下,整個宋國皇城都在恐懼中瑟瑟發抖。
那耶律洪丹凶殘成性,竟然命手下的兵將把荊州屠城死去的人全部割下耳朵,帶著滿滿一車凍成冰坨的耳朵放在皇城的永安門外,派人一天到晚的在城門外“勸降”。
蔣奇墨也派人在城牆上和敵人打了一場彆開生麵的“罵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