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楚儀失了聖寵這事其中最開心的還是謝家。
謝母聽聞薑楚儀失了皇帝的盛寵,心中既高興又忐忑。
“聞兒,這長公主失寵會不會連累到你啊。”
“畢竟你現在還是長公主的駙馬,可千萬彆因為她連累你在朝中晉升。”
“放心母親,長公主在陛下麵前犯錯與我沒有乾係,如今她失寵了反倒更好,咱們不用再看她的臉色。”
“長公主性子烈,沒個女人樣,一個女人連繡花都不會,見了我這個婆母從不跪拜。”
“還是我們月月好,性子柔順,一來就懷了我的寶貝孫孫。”謝母為宋月月夾了塊肉,慈愛的拂過宋月月的肚子。
宋月月淺淺一笑,拉住謝母的雙手。
看到碗中的那塊肥肉宋月月忍下心中的惡心,她垂下眼眸一臉羞澀,“母親哪裡的話,為謝家傳宗接代不正是兒媳該做的嗎。”
謝聞看到這樣融洽的婆媳關係欣慰的笑了笑。
“月月快吃啊,多吃點肉這孩子才能長大!”謝母指了指碗中的肉催促道。
宋月月知道謝母這是在給自己下馬威。
若是換作以前她父親還在世謝母可不敢這麼對她,隻是現在她無處可去,她寄人籬下隻能吃下這個虧。
宋月月等著瞧,老太婆!
宋月月忍著惡心吃下了那塊油膩的肥肉。
“兄長,薑楚儀要我還她的那十萬兩怎麼辦,難不成真要還給她?”謝蓉想到前兩日自己受到的屈辱憤憤道。
“無妨,等春闈宴上陛下必會獎賞,皆是彆說是長公主的那些銀子了,咱們謝府也該更上一層了。”謝聞十分自信。
他擊退了夏國的軍隊,此番勝利讓楚國士氣大增,陛下定然會賞賜。
“我兒可真爭氣,若此次陛下能賜個爵位咱們謝家可就真一步登天了,屆時誰還敢說咱們謝家是靠長公主府的接濟。”謝母聞言心情大好。
謝聞聞言眼眸亮了亮,若是能夠封爵,長公主豈敢再輕視他。
——
薑楚儀躺在軟榻上手邊是宮女切好的桃子。
“殿下您為何要讓府中的人在外傳您壞話。”
錦書皺著眉一臉憂慮,“您不知道外麵都傳成什麼樣了。”
薑楚儀怡然自得,“傳成什麼樣了。”
“外麵的人說您現在失了陛下的信任,徹底失了權怕是要被陛下奪了議政之權。”
薑楚儀點了點頭讚揚道,“編得不錯!”她拿起一旁的銀叉插起一塊桃肉放進了在嘴裡。
不上朝的這段日子薑楚儀過得實在舒坦,每日睡到自然醒,還不用看到那些討厭的人。
“殿下您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擔心?你覺得陛下現在會舍棄本宮?”薑楚儀挑了挑眉。
她對薑元昭還有用處,此時薑元昭絕不會舍棄了她。
薑元昭靠著前朝的一些老臣穩固帝位,如今一些些老臣在前朝越加囂張,給他後宮塞女人乾涉他的生活,他需要一個人在前朝牽製那些老臣。
這個人就是薑楚儀,一來薑楚儀是百分百的皇黨,二來薑楚儀從小就是那些老頑固眼裡的惹禍精,禮義廉恥被她拋擲腦後。
她自然是成為那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薑元昭靠著三派的製衡穩坐在皇位上。
趙審所在的右黨,以裴家蕭家為首的權貴世家,還有新派的寒門。
“長公主是陛下的親姐姐,陛下自然不會舍棄您,可奴婢看著那些人那般得意心裡不好受”錦書想了想回答道。
“你不懂,他們越是得意戒備之心便低,本宮要在他們最得意的時候給他們致命的一擊。”
錦書不懂,但既是長公主說得必然是對的。
“陸公子那裡可有什麼短缺?”薑楚儀詢問道。
自那次之後薑楚儀再也沒有見過他。
“聽輕月院的小廝說陸公子一直在準備春闈,最近從未出過輕月院。”
薑楚儀想到那日自己的言行,該不會是自己刺激到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