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水流衝刷身體,安夢月緊繃的神經才得以緩解,最後沉入浴缸,試圖將那些心碎的畫麵一同遺忘。
將頭發吹到半乾,抹上柚子味的護發精油,走出浴室沒有看見男人的身影,她尋了一圈,最後還得靠打電話才找到蔣明舟。
跟著他走到負一樓的影音室,看著大屏幕上播放的視頻,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畫麵並不高清,三個女生站在幾平米的舞台上,沒有專業設備,話筒炸麥發出刺耳的鳴音,但演出效果並未大打折扣。
儘管清晰度不夠,也能看清她們真摯又青澀的笑容。
“你哪裡找到的視頻?”安夢月被他拉到沙發上,視線還一直停留在大屏幕。
“這不難。”
她記得這是她們在livehoe的演出,那天都是白色短袖配淺藍色牛仔褲,舞台中央的女生彈著淺粉色的電吉他,漾著甜甜的酒窩,散發著自信的光芒。
腰間的力量突然收緊,脖子傳來男人溫熱的鼻息,聲音帶著勾子,“我的然然怎麼這麼耀眼,你要是隻屬於我就好了,真不想讓你被這麼多人盯著。”
原本閃動的淚花被這句話逗得憋了回去,側過頭對上他深情的眼神,安夢月雙手捧住那俊毅的臉龐,“老板,彆這麼霸道。”
氣氛到了這裡,兩人自然而然的接吻,慢慢的,空氣迅速升溫,她開始呼吸不暢,認真感受、迎合男人的接觸。
“然然,以後想做什麼?”蔣明舟貼著她的唇,手已經不老實的將人扒了個乾淨,順著腰窩慢慢向上。
她不敢置信這男人竟然能一邊做這種事,一邊問她未來發展,蔣總可真是日理萬機。
感受著他的熱烈,一時重,完全由著對方的節奏,一時輕,陷入情潮的漩渦之中。
那眼神,像是叢林裡的孤狼盯著自己身下的獵物,是自信是狂傲。
伴隨著又一次的徹底,他開口,“嗯?回答我。”
安夢月渾身一抖,腦子還無法回過神,聲音啞的不能聽,“你非要現在問嗎?”
“這種時候你才記得住,”蔣明舟帶著邪笑,“然然,你要知道,除了離開我,不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持。”
不知道做了多久,她隻覺得精疲力儘直接昏睡了過去,迷蒙中好像是蔣明舟替她擦洗了身子,再睜眼已經日上三竿。
今天難得起床後蔣明舟還在家,她也開始思考他昨天的問題,自己該做什麼呢?
原本的計劃是回加拿大,媽媽說過會送她最頂配的工作室,未來她想繼續做音樂,甚至隻貪圖享受都可以,但前提是必須回去。
眼下唯一可能說服媽媽的機會,就是做出自己的成績,有事業傍身才有和媽媽談判的籌碼。
走到書房前輕叩房門,聽到肯定回複才推門進入,蔣明舟坐在桌前看著手上的文件,臉上的表情在見到她後才有了點溫度。
“不需要敲門,我的所有空間都為你敞開大門,你想去哪都自由。”
安夢月甜甜一笑,走上前問道,“你今天怎麼在家?”
蔣明舟伸出手,拉她坐到自己腿上,“老不陪你,怕你鬨脾氣,不是說想到處逛逛嗎?等我處理完工作,想去哪我陪你。”
雖然這男人在某些事上很專橫,但日常會給自己最足的安全感,她開心的在他臉上啵嘰一口,就保持這樣的姿勢看著他工作。
安夢月瞟了眼文件,全是看不懂的專業詞彙,但是表粗加黑的數字清晰明了,很長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