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洲際酒店門口,保鏢上前開門,紅底高跟鞋落在地麵,女人手提h家限量版的包包,帶上墨鏡,身後跟著下來位男子,儀表堂堂,兩人一前一後朝裡走去。
侍應生按下電梯,跟隨指引來到山海廳,秦意摘掉墨鏡,隨著門緩緩推開,看見站在門口的人,表情一滯,剛要邁出的腳停在原地。
江賢禮貌微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蔣總在裡麵等您。”
蔣昊瑞瞳孔地震,呼吸急促起來,連忙看向自己的母親,秦意扯了扯嘴角,展示一個微笑,繼續氣定神閒邁出步子。
落地窗前的沙發上,蔣明舟長腿支地,手裡把玩著名片,聽到動靜後略微抬起眼皮,輕哼一聲,嘴角保持著嘲弄的弧度,在這安靜的會客室,足夠讓‘客人’聽清。
秦意深呼吸一口氣,坐到一旁的沙發上,蔣昊瑞盯著男人卻不敢作聲,跟著落座。
“明舟”
“調查我?”蔣明舟直接打斷她,冷臉看向這對母子。
秦意手下的人在他這,都是透明的,任何風吹草動都了如指掌,裴知延是三天前來的京城,昨天他們剛遞上名片,十分鐘後裴知延連人帶行李都被打包到了郊區的彆墅。
看著麵前冷臉的男人,蔣昊瑞被血脈壓製,眼神不自覺亂飄,秦意抿唇微笑,“怎麼會呢?我們今天是來見供應商的。”
“我能容忍你們到現在已經是極限。”蔣明舟語氣冷到極致,揚著下巴蔑視這對母子,“不要再試圖挑戰我的耐心。”
一個永遠裝傻,一個是真傻,這麼多年看的也確實煩,現如今手都伸到臉上,他索性把話挑明。
在事情完全處理好之前,他不會允許任何人走漏安夢月的風聲。
秦意看起來依舊鎮定,但沉重的呼吸出賣了她,“明舟,我知道你心裡可能不認我這個媽,但我們是一家人,何必把話說到這個份上?”
蔣明舟冷眼相對,繼續看著她表演。
“裴家雖不起眼,但也是正經企業,我和他們做生意無可厚非啊。”秦意此時已經調整好狀態,語氣沉穩看似無可指摘。
見男人不說話,依舊是那副不可一世的囂張嘴臉,蔣昊瑞就咽不下怒氣,“我的生意你也要插手?你管的真寬啊!”
白癡母子繼續死強,蔣明舟耐心告罄,“如果你們也想去喂魚,可以繼續嘴硬。”
言外之意,自己品。
沒想到會到如此境地,秦意更覺得事情不簡單,但眼下無計可施,身旁的蔣昊瑞卻耐不住性子,激動道,“人家怎麼惹你了?至於灰飛煙滅嗎?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秦意攔不住他,上前打圓場,“你弟弟沒有彆的意思,隻是確實不至於,小門小戶也不容易,這是欠了你的債務啊?還是…情債啊?”隨即笑笑,觀察著對方的表情。
無非就是錢和情,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其他。
捕捉到情債的字樣,再結合蔣昊瑞昨天查到的消息,立刻笑道,“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妹妹?得不到就毀掉?好你個蔣明舟。”
裴家千金曾是蔣明舟的生活助理,不知什麼原因,後來主動離職。
這在蔣昊瑞看來,明擺的愛而不得就摧毀!
蔣明舟內心的白眼翻了361度,站起身後拍了拍西服上莫須有的灰,這離譜的猜測,多廢話一句都覺得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