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權衡利弊後依然會作出的選擇,配不配,彆人說的不算。”
“在我眼裡你就是最好的。”
安夢月點頭,輕聲呢喃,“我知道。”
抬起頭,下巴擱在男人的胸膛,“你們京城的人眼睛都長天花板上嘛?”
儘管自身的物質條件優越,但在齊姝、蔣昊瑞他們這種階層看來,她就是小門小戶。
這種鬱悶,她不吐不快。
蔣明舟輕笑,手繼續揉著小腦袋,“有些人一出生就獲得了確鑿的身份,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很多都沒有共情能力。”
就比如他。
原本他的人生字典裡,從不憐惜弱者,可如今,也有了例外。
“為什麼不想把這件事告訴我?”
安夢月愣住,抿唇道,“吵架打架,還回家告狀啊?那不成了小學生。”
更何況她打贏了,沒什麼可爭的。
蔣明舟揪起另一半沒受傷的小臉,“高中生打成這樣都要請家長的,你還想瞞著?”
“我告狀,你再找她麻煩,那就坐實了她說的。”
“什麼。”
她從懷中抽離,語氣激動,“抱你大腿啊!”
蔣明舟立馬長腿一伸,語氣正經道,“給你抱。”
“不是?”她無語的笑了,“我有仇已經當場報了,所以我不生氣,你再找她麻煩,顯得我裡外不是人了。”
這套說辭真就和正義小學生一樣,蔣明舟無奈笑笑,“那等人家找上門你再坦白?”
安夢月皺眉,“她還有理了她?”
“彆人沒你這些心思。”
估計都在想著怎麼做文章,來他這裡爭點好處。
“那醫藥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我出,”說著小嘴一撅,伸出食指戳著男人的腹肌,“要是還胡攪蠻纏,你去周旋。”
“好~”蔣明舟抬手搭在她頭上輕揉,“這才是你,再讓我看看身上還有沒有其它傷。”
傷口上完藥就接到了齊凩的電話,他嗯了幾聲就掛斷了。
安夢月眯起眼眸,“要乾嘛?”
“請家長唄,等會我出去一趟。”
齊姝被打的事情傳回齊家,家裡長輩們原本就對安夢月抱有偏見,這下更覺得她是個蠻橫的市井小人。
齊凩被家族多方施壓,迫於無奈,約他五點在仲豪見麵。
蔣明舟到的時候,齊凩正一個人打著台球,包間內就他和陪練。
“來一局?”齊凩遞來球杆,看著完全沒有興師問罪的架勢。
他脫掉外套,接過球杆走到桌前,視線還停留在球桌上,“說吧。”
陪練將台球重新擺台後直接離開,齊凩俯下身推杆開球,“安夢月下手可不輕,把小姝打的回家哭,我二伯家現在找你要說法。”
他知道時一臉懵,完全想象不到這兩個女人打架的場景,但看了監控才發覺,好家夥,戰鬥力爆表。
雖然沒有聲音,但通過畫麵都能看出那隻小貓打人有多狠。
蔣明舟觀察著球桌上的局勢,“說法?”他俯下身瞄準了藍色的2號球,一杆進洞。
“她把我家的抓成那樣,我還沒找她算賬。”
平時捧在手裡怕摔了的人,被撓的全是傷。
“我看了監控,你家先動手的,而且下手很重,照人臉扇。”
蔣明舟給球杆擦著巧粉,挑挑眉,“有監控?給我看看。”
賽事暫緩,兩個男人站在球桌旁看起了監控視頻。
踩著高跟鞋還把人拖了好幾米,地上的人手腳並用都掙脫不開,可見她有多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