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初打量著傅硯沉,發現他褲腳那裡都是泥濘,她一怔。
認識傅硯沉這麼久,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這個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這麼狼狽。
他一向乾淨整潔,西裝革履,霸總氣質深入人心。
驀然看到他這個樣子,簡初有些怔然和意外。
但是很快,她就猜到一個事實。
“你……是不是親自采集了無根水?應該是露水?”
傅硯沉俊臉上浮現一絲無措,他平時運籌帷幄,波瀾不驚。
鮮少露出這樣的神情,眼神甚至還透出一絲閃躲。
聽到簡初的話,傅夫人和傅澤與都不敢置信的瞪著傅硯沉,采集露水?
怎麼可能?
怎麼也不可能將這件事情和傅硯沉聯係在一起。
“像……像電視劇裡麵一樣,那樣子采集露水?在樹葉上?在小草上?”傅澤與一邊說一邊比劃著,語氣誇張極了。
“對了,你不會真的去采集露水了吧?”傅夫人圍著傅硯沉轉了一圈,“看不出來啊!”
母子倆這誇張的語氣,這驚訝的樣子,弄得傅硯沉耳朵都克製不住的開始泛紅。
紅著耳朵的男人握住簡初的手,“隻要你能醒過來,就是去采天山上的水,我都在所不惜。”
說完以後,他又覺得太尷尬,太肉麻,急切的拿過那個杯子起身掩飾般的問,“你還喝水嗎?我再給你倒水。”
簡初看著這男人一副戀愛腦上身的模樣,唇角微彎,心裡甜甜的,“好啊,我還要喝。”
傅硯沉接完一轉身就對上簡初那雙燦若星子的眸子,她眉眼彎彎,眼睛亮閃閃的望著他,他垂眸,握著手杯的指尖不由握緊。
心臟怦怦直跳,他跟個毛頭小子似的,竟然不敢和她長時間對視。
慌亂極了,這一點都不像他。
他深吸一口氣,傅硯沉,那個冷靜的你去哪了?
簡初暈倒了一次,你就慌得不像你了,你就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她了?
你們是夫妻,你心臟狂跳什麼?
傅澤與歪著頭看他,“哥,你發什麼呆?我嫂子還等著喝水呢!”
傅硯沉將水遞到簡初麵前,簡初並沒有接過,而是身體往前傾,低頭就著他的手就開始喝起來。
她低著頭,一點一點喝水的樣子,跟一隻渴極了的小貓咪似的。
可愛極了,狠狠撩撥著他的心弦。
才剛剛壓下去如擂鼓一樣的心跳又瘋狂跳動起來,如果不是傅夫人和傅澤與還在這裡,他真的很想將她撈到懷裡狠狠疼愛。
簡初喝完水以後抬頭,粉紅的唇水潤潤的,誘人極了。
她伸了個懶腰,“詛咒已除,也不用再住院,咱們回去吧。”
院長和那些教授們聽說簡初醒了,都紛紛跑過來慰問關心。
簡初被迫又和這些老家夥們聊了好一會兒。
傅澤與辦完手續回來,這些醫學大佬們才離開。
簡初回家以後,剛一進臥室,她就迫不及待走進浴室洗澡,想要把那一身晦氣給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