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謝川喂了點靈泉水,顧晚白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一晚上,顧晚白睡得並不好,時不時醒過來看看謝川有沒有發燒。
果不其然半夜顧晚白摸到謝川的額頭滾燙,倒了靈泉水給他擦了擦身子,喂他吃了片退燒藥,等溫度退下去了才繼續回去睡覺。
第二天沈梔來叫顧晚白的時候,好幾聲才把顧晚白叫醒。
聽到門口的聲音,顧晚白雙眼迷蒙地起身了,上工的時間快到了,安秀珍已經早早去了地裡麵,沈梔也吃完飯在外麵收拾東西了。
謝川有靈泉水在,隻維持生命體征的話,也不用吃東西,檢查了下他沒有發燒後,顧晚白拿著鍋裡麵的窩窩頭,就拉著沈梔到了地裡麵。
到了地裡麵顧晚白才發現,謝風還真的帶著一群小蘿卜頭在地裡麵拔草。
昨天說好要來的小孩一個不少,個個都是手短腳短的,蹲在地裡吭哧吭哧拔著。
就算是早晨太陽不大,幾個小孩也乾得滿頭大汗,小臉通紅。
顧晚白哪裡好意思讓一群小孩幫她,拉著謝風想讓他帶著石頭幾人去樹底下玩。
哪知道謝風甩開顧晚白的手,一雙黝黑的眼睛望著顧晚白,一本正經說道“顧姐姐,今天海峰哥哥被大隊長叫走了,我們要是不幫你做,你今天估計隻能拿兩三個工分。”
小小的臉上都是嚴肅,眉頭都要皺起來了。
看得顧晚白一囧,她有這麼菜嗎?連小孩都知道她不能乾活了?
彆的不說,她力氣還是挺大的吧,就是乾活的速度慢了點。
顧晚白勸了幾次,謝風和其他幾個小孩都不肯去休息,她剛覺得頭痛,歎了口氣,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走了過來。
穿著一身黑白波點的的確良長裙,頭上還戴著一條紅色的發帶,看見顧晚白身邊跟著一群小孩,眼神閃了閃,不屑地笑了笑。
她還以為顧晚白有多厲害呢,結果竟是用的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收買一群小孩替她乾活,說不定她自己乾,還乾不到她這兩個積分呢。
看著顧晚白上工還穿著一條和她一樣的的確良長裙,她眼中閃過一絲憤恨。
哪裡來的土包子,也要跟著她穿一樣的衣服。
長得又沒她好看,還要學著她穿,真不要臉。
吳若雅剛準備去顧晚白旁邊嘲諷她一下,就看見周國深走到了顧晚白的旁邊,遞給她一個保溫桶一樣的東西。
吳若雅的眼睛一亮,就像是一隻翩躚的蝴蝶一樣,輕快地跑到了周國深的麵前,周圍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偏偏她渾然不知。
“周大哥!”吳若雅輕喘著氣停在了周國深的麵前,“我可找到你了,這幾天你怎麼都不在家!”
她這話說出來,大家都用曖昧的目光看著周國深。
周國深不悅地皺了皺眉,“吳同誌,我和你並不熟,你還是彆叫我周大哥了。”
吳若雅有些不滿地噘著嘴“好吧,那我這次好不容易才遇見你,你現在總可以告訴我川哥現在在哪裡了吧?”
地裡麵的謝風用小手擦了擦臉上的汗,聽到自己三叔的名字,警惕地抬頭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就連顧晚白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有些疑惑地看著周國深,又看了看吳若雅。
周大哥認識謝川?
自己在他家住了這麼久,怎麼沒聽說周國深認識他?
現在知道大隊裡麵的謝川,可能就是躺在自己家裡的那個,顧晚白對這個名字格外地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