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的軍人看見謝川來了，立正敬了個禮。
“謝團！”
“怎麼樣了？”謝川冷冷看了看玻璃那邊的人。
“我換了很多種辦法，她除了最先說漏嘴的那一句，之後就什麼都不說了。”
他也是審訊的一把好手，現在麵對一個小姑娘，居然什麼都問不出來。
不過這也更加說明了，這個顧知夏不簡單，一定是彆的國家派過來的特務。
隔著玻璃，顧知夏聽不見外麵的聲音，房間裡麵的光線很暗，她的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軍方的人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
不過，她一定什麼都不會說出來的，要是自己的秘密暴露了，那絕對會生不如死。
隻要接下來，像是現在這樣什麼都不說，他們就不會有證據。
他們現在隻是覺得自己是特務，一定不會有人想到她是重生的。
重生……聽上去多離譜荒唐啊，她不能說錯一句話。
在顧知夏房間的門打開的時候，她看見了熟悉的人逆著光走來了。
謝川理了理袖口，坐在了顧知夏的對麵。
顧知夏是從東省被押送過來的，在東省抓到她的最先就已經審了一次了，當時的口供十分矛盾，東省那邊的人當即就覺得顧知夏一定是不對勁的。
調查了她平時的習慣和軌跡，覺得她是特務的可能性占百分之七八十，而且她在特務裡麵的等級一定不低，這才連忙押送到了京市。
幾天幾夜的奔波，顧知夏的精神已經到了一種緊繃的狀態。
看見熟悉的人，隻覺得心裡麵那根緊繃著的弦鬆了鬆。
“謝川，謝川你幫我說說啊，我真的不是特務！”
“你知道的！我就是心壞了點，自私了點！”
“我一個小姑娘，怎麼敢乾那種賣國求榮的事情啊！”
謝川坐在椅子上麵，一雙眼淩厲看著顧知夏。
顧知夏自言自語了很久，聲音慢慢小了，她終於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你……你不是來幫我的嗎？”
“你……”
“顧知夏。”謝川的聲音很冷，“你是怎麼認識段成雋的？”
“……”一陣沉默。
“顧知夏，你應該知道，你現在的處境非常嚴重。”
“如果你不坦白交代，這輩子也許就隻能在監獄裡麵度過了。”
顧知夏聽到“監獄”兩個字，這才乾笑了幾聲“姐……姐夫，你不是知道嗎？段成雋是我姐姐的未婚夫……”
謝川手裡麵的口供本子“啪”一下就砸在了桌子上麵。
“少攀親戚！晚白沒有你這種異父異母的妹妹。”
“我們已經調查過了，段成雋小時候確實在滬市生活，但是你和梁秋雁是在段家搬到京市之後，才出現在顧家的。”
“所以你為什麼之前就認識段成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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