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謝川還想要留下來繼續盯著顧知夏的，但是看她的情緒，也不好把人逼得太緊。
最重要的是，現在已經是飯點了。
軍區裡麵有研究院，又有實驗室，大家的食堂都是一起的，謝川本來想等著顧晚白一起吃飯，但是看了看時間來不及了，隻能隨便打了點飯在路上吃。
去小胡同裡麵拿了鑰匙，又找人換了鎖，看著時間，剛好差不多能去火車站接人。
隻是自行車還在顧晚白的空間裡麵，隊裡麵的汽車他也不好意思公車私用。
他低頭看了看，要不……自己走著去。
……
這邊的顧晚白一到實驗室的時候，就被潘老和俞博文拉住了。
“小顧，怎麼昨天沒來呢？可把我們好找。”俞博文急匆匆湊到顧晚白的身邊。
潘老揮了揮手，把俞博文推得遠了點。
“去去去，彆嚇到我徒弟了。”
轉頭衝著顧晚白，又換了個態度，笑眯眯說著“走，徒弟，我帶你去找老田，你上次這圖紙啊，小魚加班加點做了一版，那效果彆提有多好了。”
說著潘老就把顧晚白往裡麵帶，推開一扇門的時候直接大聲嚷嚷著“老田，快快快，我徒弟來了，快把她的新項目立個項。”
田老正在和自己的學生討論，砰一聲潘老就從外麵推門進來了，嚇得一激靈，手裡麵的紙直接被劃爛了。
他氣得直突突。
“潘老，什麼項目讓你這麼激動？沒看到我還在忙嗎？”
潘老哈哈一笑，把手裡麵的圖紙拍到了田老的桌子上麵。
“得了吧，誰不知道你這個項目卡了挺久了，耽誤這會兒時間也不礙事。”
“瞧瞧，這是我徒弟畫的，小俞已經把第一版做出來了。”
田老的臟話都到嘴邊了，看見實驗室裡麵還有小同誌在，還是要注意自己的形象的，話到嘴邊，生生又咽了下去。
拿起潘老帶過來的圖紙，撇了撇嘴，他倒要看看，潘老這個徒弟畫了個什麼東西，能讓他激動成這樣。
一張一張看過去，田老的眼睛逐漸亮了起來。
“這是……”
“這是你徒弟畫的？真的是你徒弟畫的？”
這也太離譜了吧！
潘老收了徒弟的事情整個實驗室都已經知道了，不是大家消息靈通，是他自己一個人的嘴就全部叭叭出去了。
逢人就說自己收的徒弟格外有天賦。
潘老年紀大了，大家都不好說什麼，既然他要誇自己的徒弟，他們也就都順著他的意思誇下去了。
現在看來，他這個徒弟是真的有本事啊。
這才到實驗室沒多久，就已經畫出來新的設計圖了。
“天才！這簡直就是天才啊！小丫頭，要不你來我的項目待一段時間？你這個天賦不來我們項目簡直是浪費了啊。”
田老看顧晚白的眼神就像是狼看見了肉一樣，他們實驗室的人本來就少，好不容易有個好苗子了，自然是要搶過來。
他忽視潘老要殺人的眼神，心裡暗暗對自己說，這一點都不過分。
“田老，你這就不地道了，這可是我徒弟，研究方向自然和我是一樣的，就算是想要研究其他的東西，也和你沒關係。”
“快，我今天是帶我徒弟來立項的，這個項目審批過了，我就把圖紙拿去讓他們再做一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