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彩衣不住的磕頭,“奴婢不敢,奴婢沒有說謊,沒有人指使奴婢……”
麗嬪上前揪著彩衣胸前的衣裳,猙獰的麵目中透露著一絲絕望,“說!是誰!”
彩衣嚇的尖叫出聲,“啊!麗嬪娘娘,奴婢真的不敢……”
皇後,“麗嬪,住手!”
麗嬪又狠狠的抽了彩衣一巴掌,才將她丟出去,賤人!
“臣妾怎麼會這麼蠢!拿自己發上的珍珠做手腳!”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眾人目光遊移不定,這可說不準。
安陵溪趁機觀察著眾人的神色,卻也看不出什麼。
比起被人陷害打入冷宮,麗嬪發現了很崩潰的事,這些人竟然懷疑她的智商!
先前齊妃的事還沒過了半個月,實在是拉低了眾人對陰謀算計宮鬥的遐想水平。
皇後對上麗嬪不可置信的目光,低頭打量手上的金鐲子。
“不是臣妾啊!真的不是臣妾!”麗嬪哇哇大哭,希冀的看向華妃,華妃眼神躲閃的避開了麗嬪的目光,麗嬪徹底崩潰了,“臣妾真的沒有這麼蠢啊!”
聽著耳邊更大的哭聲,華妃抿了下紅唇,麗嬪跟隨她多年了,是不太聰明的樣子。
其實說不太聰明是抬舉她了,在華妃心目中,麗嬪和齊妃的腦子是一樣的。
夏冬春捏緊了帕子,暗歎真是生不逢時!
麗嬪齊妃這麼蠢還能坐上嬪位妃位,甚至養大了一個阿哥,可恨她晚生了幾年,不然現在也是個貴妃娘娘了!
沈眉莊,“皇後娘娘,若是麗嬪為了擺脫嫌疑,將計就計,故意用她頭上的發釵珠子,也是可能的。”
麗嬪淚眼朦朧的看向沈眉莊,恨不得上去扇她一巴掌,“賤人!你也敢陷害本宮!”
昨日下午麗嬪仗著是一宮主位,故意叫她過去立規矩,甄嬛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人證物證已經確鑿,皇後娘娘,眉姐姐言之有理。”
欣常在從前沒少受麗嬪的氣,看了眼安陵溪,“幸好和貴人手腳利落,不然出事的就不止富察貴人一個人了。”
“彩衣,為何隻有你看見了,其他伺候的人怎麼沒看見,連我站在遠處也未看見。”安陵溪問道。
皇後眸色變深,定定的看向安陵溪。
安陵溪感觸到皇後的目光,沒有向皇後看去,而是看向曹琴默。
曹琴默若有所思。
彩衣眼神微閃,“奴婢正好站在麗嬪娘娘身後侍奉,這才瞧見的,珍珠也是從挨著桌子的袖子裡掉了出來。”
曹琴默突然陷入了沉思。
“皇後娘娘,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臣妾真的不知道簪上的珍珠什麼時候沒的!
也不知道富察貴人有喜,華妃娘娘,臣妾這事真不是臣妾做的!”麗嬪邊大哭邊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