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奇才推門而入,蕭天縱剛想大罵“哪個不長眼,敢不敲門就進來?”但是一股奇奇怪怪發酵異常的味道頓時撲麵而來,讓蕭天縱差點沒有當場吐了,於是到嘴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蕭天縱拋到九霄雲外。
“你掉茅坑了,還是被人按在茅坑裡摩擦了?簡直熏死人了!”蕭天縱一麵用濕巾捂住他自己的口鼻,一麵狐疑的看著武奇才。他可以肯定,那味道就來自於武奇才身上,再看武奇才新換的衣服,這身他顯然沒有見過,難道對方真的掉茅坑了,所以才換的衣服?
“臥槽,蕭哥真是料事如神,我掉茅坑的事瀟哥是怎麼看出來的?”武奇才一臉的難以置信,其實是他已經適應了那淡淡的發酵味道,結果鼻子就對其免疫了。
但是沿途都有嫌棄武奇才的人,礙於武奇才的身份,沒人敢表現的明顯罷了。而十四名小弟更是故意和武奇才保持距離,生怕再聞到那令人生不如死的味道。
此刻十四名小弟就站在門外,美其名曰等著瀟哥召見,實則是在躲武奇才身上的臭味,都在祈禱最好瀟哥不要叫他們,這樣他們就不會受到那股子臭味的折磨了。
“臥槽,老子隻是隨口一個比喻,你特麼卻告訴我這是真的!”武奇才身上的臭味此刻把蕭天縱折磨的不行,讓蕭天縱一臉的嫌棄。
忽然聽到武奇才真的掉茅坑的事實,頓時一股發自內心的惡心再也壓製不住,蕭天縱慌忙跑衛生間嘔吐,大約十分鐘後才出來,膽汁都快被蕭天縱吐出來了。
“臥槽,來人啊,就不知道把窗戶替老子打開嗎?”蕭天縱回到客廳,差點又沒忍住想要再次嘔吐,因為此刻空氣中已經到處都是武奇才身上的味。
蕭天縱此刻忽然看不透武奇才了,難道他是屬屎殼郎的?特麼的還是鼻炎患者?自己身上的味道就真的一點也聞不出來嗎?
忽然蕭天縱像是恍然大悟,會不會這小子掉茅坑後,鼻孔裡也灌滿了屎,所以味覺細胞也被熏失靈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對方的嘴估計也不能幸免,那豈不是對方說話,飛沫裡都有可能含有屎的殘渣。
想到這裡蕭天縱忽然胃部又開始翻江倒海,趕忙在抽屜裡找到三副口罩,然後全部戴在了自己的嘴上,並且他發誓,從此再不和武奇才同桌吃飯。
武奇才也是個要臉的人,但是現在這局麵,他隻敢在內心罵一句人性涼薄,還能做什麼?有句話叫患難見真情,但是現在也就一個化糞池,就把兄弟情義搞得粉碎,真的到患難時,有幾個人還自稱大家是兄弟?
但此刻不是意氣用事之時,畢竟報仇要緊,現在隻能忍氣吞聲。
蕭天縱忽然想起了什麼,剛剛自己明明不是喊了一句“來人呐!”結果這都五息時間了,怎麼就是沒有人進來呢?
而外麵的十四名小弟不是沒有聽見蕭天縱的話語,而是都在裝聾作啞呢,畢竟那味道,絕了,不如裝聾作啞來的實際。
武奇才頓時身體一個激靈,想起了瀟哥剛才說要開窗戶呢,於是大步向瀟哥走去,因為窗戶就在瀟哥的身後,不向瀟哥走去,向哪裡走?
“站住,你彆過來!”瀟哥一臉緊張的看著武奇才,如臨大敵,見武奇才聽話,及時止住了前進的步伐,才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
然後自己默默的把窗戶打開。有些人蕭天縱自認惹不起,雖然這樣的人在茴子白市屬於鳳毛麟角,但絕對應該是比蕭天縱修為高,家世要顯赫的人。
蕭天縱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惹不起一個無論是家世和本事,都不如自己的人。比如此刻的武奇才,蕭天縱是打心眼裡心服口服的認為惹不起!因為真的太臭了,蕭天縱自認敗給了自己的鼻子。
雖然蕭天縱不知道一個凡人秦浩是如何做到的,讓凝氣境六層的武奇才都能被按在茅坑裡摩擦。
但是蕭天縱不得不承認,即便是一個普通人,他蕭天縱也沒想過把對方有一天按到茅坑裡摩擦。
因為這種行為太侮辱人格了,不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何以如此不共戴天?從這點上看秦浩比他狠。這招是真特麼的出其不意,讓他蕭天縱都開了眼界,自愧不如。
論惡心人,秦浩自稱第二,如今學院裡沒人敢稱第一。
雖然按照往常,蕭天縱對待執行任務失敗的兄弟,那他是絕對不會把對方當成兄弟看待的,肯定是要把對方當成沙袋來看,不暴揍一頓,絕對難解對酒囊飯袋的痛恨的。
可是如今蕭天縱怎麼也不敢把武奇才當成沙袋來看,因為蕭天縱真的害怕靠近對方,他怕對方臟了自己的手。你說搞笑不搞笑,之前經常開玩笑的一句話,如今卻夢想成真,打你我還嫌臟了我的手呢!
往往這句話都是當事人的掩飾,如果真的能打,誰會嫌手臟。如今武奇才卻真真實實的做到打他就等於是臟手,簡直就是奇才是也,和他的名字好配。
“其他的十四名兄弟呢?不會也都掉到茅坑裡去了吧?有沒有兄弟被淹死?”蕭天縱也不傻,曾有人把手機掉到茅坑裡,然後有好心人幫忙撈,結果就是手機沒有撈上來,沼氣卻接連嗆死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