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靈殿內。
李太白斜臥在青蓮神殿之中,手中攥著一根毛筆,麵對著神殿中的那汪青蓮之池,默默地發呆。
良久之後,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出聲抱怨道;
“萬年了,還是這一成不變的景象,真沒意思,連作詩都作不出了。”
“顧小友呢?都這麼久了,怎麼還不給我送酒來啊?”
就在李太白躺在坐案旁百無聊賴之時,
忽然,他的瞳孔猛地一凝,猛地坐起,隨即嘴角微微上揚。
有客人來了。
他搖搖晃晃地起身,朝身前擺了擺手,青蓮神殿的大門緩緩在他的麵前打開。
這一刻,夕陽灑落到神殿之中,
遠處,有兩道身影並肩而行,禦空而來。
其中一道身影麵容溫和,渾身飄零著繁碩的桃花,但卻莫名給人一種鋒利的感覺。
另一道身影氣宇軒昂,豐神俊朗,一身霸氣的銀色鎧甲在夕陽之下熠熠生輝。
夕陽將半空中的兩人影子拉的修長。
望著已然落下的兩道身影,李太白上前一步,笑道
“趙將軍,鄧劍仙,還真是稀客啊”
“不知今日兩位來我青蓮神殿,是有何貴乾啊?”
桃花劍仙上前一步,朝李太白微微抱拳,出聲道
“李詩仙,實不相瞞,我們二人今日來此地,是有事相求。”
“如若你肯幫忙,我們二人願一人拿出五粒,共十粒道韻石贈與你,如何?”
“十粒道韻石啊你們還真舍得”
“不過,十粒道韻石就想買李太白的命?是否有些太異想天開了。”李太白緩緩地搖了搖頭,出聲道
“不好意思,這個忙我李太白幫不了。”
聽聞此言,兩人的目光同時一凝。
顯然,從自己二人同時出現在此處的那一刻起,這位詩仙便已經知道兩人為何事而來了。
桃花劍仙上前一步,微笑著開口
“等等,李詩仙,你難道不想”
還沒等他說完,李太白便再次出聲打斷道
“兩位,我已經說了,這忙我不幫”
“還是說,你們想在這跟我打一架?”李太白看向兩人眼中驟然綻放出光彩。
打架雖然沒有喝酒讓他感興趣,但也比他自己日複一日地坐在這青蓮大殿中強上不少。
趙雲微微皺眉,搖了搖頭開口道
“你若是想打,我倒是無妨,但你也知道,在此地打鬥,並無任何意義,反而會損毀殿主的精神世界。”
此言一出,李太白臉上頓時露出失望之色。
“既然如此,那二位,便請回吧,我不送了。”
說罷,李太白擺了擺手,一個閃身便回到了青蓮神殿之中。
“李詩仙,你”
桃花劍仙還想再說什麼,可青蓮神殿的大門,已然緩緩關閉。
大殿外的兩人麵麵相覷,同時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身形再度騰空而起,往各自的神殿離去。
青蓮神殿中,
李太白聽著大殿之外兩人離開的聲音,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自言自語道
“十粒道韻石就想收買我?真是把我李太白當什麼東西了”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
“如果能給我找幾壺酒來,其實倒也不是不行。”
說著,李太白往青蓮之池的方向走去,喃喃自語
“顧小友,這二位神靈還真是對你格外看重呢。”
“時間不早了,你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說罷,李太白開始在青蓮神殿,那累積得比小山還高的詩卷之中翻找起來。
“這次的對手好像不簡單啊,我就隻剩這一絲殘魂了,希望他能讓稍微我儘興吧”
“對了,萬千前寫的那幅詩叫什麼來著?”
邊塞之城之中,無數將士呆滯地望著前方,那一槍一劍迎上五位至尊的少年,隻覺得眼前這一幕宛若夢幻。
他們原以為少年是去送死,可沒想到,這些修羅族的至尊不過與這個少年短短兩個交鋒,便被斬殺兩人。
邊塞之城上,正在維持著護城大陣的總指揮長瞳孔中同樣滿是震驚。
那個少年的身後,是和武神一樣的道韻?而且還是和閻大人一樣的殺戮之道。
即便邊塞之城與戰場中央仍有一段距離,他隻能略微感覺到一點氣息,但他依舊敏銳的察覺處,這殺意純粹到了極點,甚至比閻大人身上的還要更勝一籌。
可他身上的武道氣息,分明與武神之間差了十萬八千裡,不過侯王境而已。
一個侯王境,怎麼可能擁有道韻?
還有他手中的那柄銀色長槍所帶來的那響徹天際的恐怖龍吟,自己也似乎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好像是在幾個月之前?
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麼人?
戰場中央,望著少年再一次提起了長槍,幾位修羅族至尊隻覺得寒毛倒豎,下意識地身形就要再次朝後方退去。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這少年竟然能多次動用法則神兵,這讓他們幾人怎麼打?
如今,修羅神即將複生重臨藍星,將大夏徹底占據。
身為修羅族的高層至尊,已經隱忍了數百年的時間了,如今榮華富貴即將唾手可得。
誰也不想在這個即將功成之時,成為少年手中那柄法則神兵的犧牲品。
此刻,這幾位至尊的心中幾乎都被畏懼填滿,竟無一人敢上前。
數百年的漫長等待,沒有人願意在這裡毀於一旦。
但顧清塵等不了這麼久了。
蒼穹之上,那元素亂流之中,洛雨漓體內的元素正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被逐漸剝離,
他已經沒有時間了。
“我趕時間,你們一起上吧。”
少年淡淡開口,眼中再次綻放出銀光,長槍對著幾人微微抬起。
一位至尊神色猛地一變,隻覺得渾身毛孔都在吞吐著寒意,身形果斷朝後方暴退而出,大吼出聲
“小心,他又要動用法則神兵了!”
幾位至尊身體猛地一愣,身形閃爍,心生恐懼地暴退而去,生怕落在了另外幾人的後麵。
可這一次,少年手中的銀色長槍卻遲遲沒有擲出,他整個人定在了原地。
下一秒,與剛才截然不同的浩瀚道韻已然將此方天地完全鋪滿。
在場所有人,忽然覺得此方空間之內,天色忽然有些暗了下來,如同被蒙上了一層幕布。
少年以槍尖作筆,在天地之間緩緩畫出一輪落日,落日逆著自然輪盤,從地平線下緩緩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