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姑娘們怒目而視,一個個恨不得直接殺了他們。
誰都知道華國軍人的原則,他們也就是仗著軍人的正直與善良罷了。
可沒關係,他們最終,還是要落到她們手裡。
最後到底是什麼下場,就看她們的了。
劉生見身後的兄弟們苦苦哀求也得不到屈占軍的鬆口,獰笑地看著王蘭,“怎麼,蘭蘭還要對付我這個新老公不成?你那丈夫是個窩囊廢,根本護不住你。是我護了你這麼些日子,你都忘了嗎?這是看著有其他靠山了,就想把我一腳蹬了嗎?”
“我承認,我最近有些冷落你了,我知道錯了。這樣好不好,你放了我,以後,我身邊的女人中,你占最重要的位置。”
王蘭沒有說話,隻是轉頭讓人去超市的美妝區拿了幾把修眉刀。
劉生心裡有些慌,麵上還是鎮定道“蘭蘭,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其實我也在後悔。當然,殺你丈夫我不後悔,我隻是遺憾失手殺了你的孩子。不過你放心,以後,我們還會有自己的孩子的。我會讓咱們的孩子認你的兒子當大哥,永遠都不會忘了他!”
噴這些糞的時候,他儘量昂頭挺胸,做出男子漢頂天立地,敢作敢當的姿態。
他知道這樣坦坦蕩蕩的姿態,能夠顯示出一個男兒的豪氣乾雲的氣概,儘顯男子漢的魅力。
可他忘了,自己隻長了一張普通的臉,耍帥的姿態並不帥。
若說這劉生也是個野心大的,末世前為了釣白富美,他也實實在在地看了很多關於女性心理學方麵的書籍。
全是用來對付女人的攻心計。
女人嘛,情感至上的產物。
隻要把一切行為都歸到太過愛她的結論上,她們自己就會為對方找到合理的解釋,找到自洽的邏輯。
劉生一直是這麼深深的確定著。
他知道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知道“曝光效應”,知道用愛情給一切虛偽的事件找到合理的借口,他知道很多很多
隻是苦於職業,沒有太多的機會接觸罷了。
其實,事情的真相是他的樣貌不入那些千金小姐們的眼,隻是他自己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便把這一切都歸咎在職業原因。
而當下,他覺得自己可以把王蘭的情緒往“斯德哥爾摩”和“曝光效應”那個方向引導。
讓她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一見鐘情”,因為男性的嫉妒與自卑,害怕求而不得罷了。
“蘭蘭,其實我在見你的第一麵就愛上你了,隻是苦於你有家庭,不敢表白。其實那天,我是失手才殺了他。後來的日日夜夜,我都後悔自責。我企圖用折磨你的方式來緩解我內心的愧疚,可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一切都是徒勞的。傷害你,也是在傷害我自己。蘭蘭,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以後,我們就好好過日子吧,再不往回看了。”
……
他說了很多,說的口乾舌燥。
外麵的中雨已經變成綿綿細雨,旁邊就是冷庫。
夜風經過冷庫的方向,更顯微涼,讓劉生一眾人凍的瑟瑟發抖。
可是看著王蘭麵無表情的模樣,他卻背後直冒汗。
“蘭蘭”
“閉嘴,你怎麼配這麼喊我的?”
王蘭終於開口說話,在她拿到修眉刀的時候。
劉生看著那把刀,心下湧起不好的預感。
“你,你想乾什麼?”
他之前跟顧家的保鏢打架,異能已經耗儘了,此刻手軟腳軟,不然這根鐵鏈子根本奈何不了他!
他方才說那麼多,也是想拖延時間,想拖到自己的異能修複罷了。
王蘭沒再說話,因為她已經拿著修眉刀走向這些罪犯,手起刀落,很快就割斷了劉生的手筋。
“啊——”
痛苦的嘶吼聲在這個不大的空間蕩起回聲。
“王蘭,你這個賤婦!你竟敢廢了我的手!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你這個臭婊子,竟然敢對我動手,忘了你在我身上嚎叫的時候了!你這個賤女人!賤女人!”
鈍刀子割肉,到底有多疼,大概隻有親身經曆者才知道了。
王蘭的一刀,不僅割破了劉生的虛偽,也割開了受害者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