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得意地揚了揚手裡的小本子,然後翻開第一頁,清了清嗓子,開始講了起來“我先來給你講個笑話啊,許仙給老婆買了一頂帽子,白娘子戴上之後就死啦,因為那是頂鴨(壓)舌(蛇)帽呢,哈哈。”蘇燦一邊講著,一邊自己先笑了起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林凡,期待著她的反應。
林凡先是一愣,說道“哎呀,蘇燦,你這笑話好冷呀。”
蘇燦見林凡不笑,來勁了,接著翻了一頁,說道“那我再講一個啊,有一天螃蟹出門,不小心撞倒了泥鰍。泥鰍很生氣地說‘你是不是瞎啊!’螃蟹很委屈地說‘不是啊,我是螃蟹。’”
“哈哈哈哈哈,好冷的笑話,你沒有講笑話的天賦,蘇燦。”
“還是老老實實聽歌吧。”說完,林凡把耳機的一隻遞給了蘇燦,笑著說“你講的這些是挺有意思,不過我這會兒突然想聽會兒歌了,一起唄,聽聽我喜歡的歌呀。”
蘇燦先是一愣,隨後臉上立刻綻放出開心的笑容,趕忙伸手接過耳機,小心翼翼地戴好,還不忘打趣道“喲,那我可得好好聽聽,是什麼歌能把你從我的笑話裡給拉走呀。”
林凡輕輕白了他一眼,拿出手機開始播放音樂,一陣舒緩又動聽的旋律緩緩流淌出來,縈繞在兩人的耳畔。原來是一首林凡很喜歡的抒情民謠,那悠揚的曲調,搭配著歌手飽含情感的嗓音,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個或溫暖或遺憾的故事。
蘇燦靜靜地聽著,原本還帶著笑意的臉龐漸漸變得柔和起來,眼神裡也多了幾分沉醉,他微微側頭看向林凡,發現林凡也沉浸在這音樂之中,閉著眼睛,跟著節奏輕輕晃動著腦袋,陽光透過車窗灑在她的臉上,勾勒出她美好的側顏,蘇燦竟一時有些看呆了,心裡湧起一股彆樣的感覺,像是有隻小鹿在亂撞一般。
過了一會兒,林凡睜開眼睛,察覺到蘇燦的目光,臉微微一紅,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不好聽呀,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換一首哦。”
蘇燦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擺手,說道“沒有沒有,挺好聽的呀,我還挺意外你喜歡這種風格的歌呢,感覺很有意境,讓人聽著心裡挺舒服的。”
林凡笑了笑,說道“是呀,我就喜歡這種能讓人靜下心來,聽著聽著好像能走進歌裡故事的感覺,每次聽都覺得特彆放鬆呢。”
兩人就這麼戴著耳機,一起靜靜地聽著歌,公交車繼續前行,車窗外的街景不斷變換著,而他們仿佛置身於一個隻屬於兩人的小世界裡,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與美好,原本那熱鬨的氛圍變得平和又溫馨起來,周圍的嘈雜聲似乎都漸漸遠去了,隻剩下這悠揚的歌聲和彼此那近在咫尺的呼吸聲呢。
林凡看著窗外,蘇燦看著前方,公交車緩緩地穿梭在城市的街道間,車窗外的風景如幻燈片般一一閃過。
蘇燦,眼睛雖然看著前方,可心思卻全在身旁的林凡身上。他偷偷用餘光瞄著林凡,看著她那專注看著窗外的樣子,那被陽光映照得格外柔和的側臉,心裡就像揣了隻小兔子一樣,“怦怦”直跳。
公交車一個刹車,車身微微晃動了一下,林凡的身子也跟著前傾了些許,蘇燦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了林凡的胳膊,關切地問道“沒事吧,林凡。”
林凡回過神來,轉頭看向蘇燦,笑著說道“沒事,就是沒注意,謝謝你啊。”她的目光和蘇燦的目光交彙在一起,一時間,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那氛圍裡多了一絲微妙的氣息,兩人對視了幾秒,又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各自移開了目光。
林凡重新看向窗外,輕輕捋了捋耳邊的頭發,試圖讓自己那有些加速跳動的心跳平複下來,心裡暗暗納悶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和蘇燦對視的那一下,會有種莫名的緊張感呢。
蘇燦也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顯得自然些,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書包帶,心裡琢磨著剛剛那瞬間林凡的眼神,猜想著她是不是也有著和自己一樣的感覺呢。
蘇燦的手悄悄往林凡的手那邊挪了挪,每挪動一點,他的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加快幾分,既帶著一絲緊張,又懷揣著些許期待。他的目光看似隨意地看著前方,可注意力卻全在那慢慢靠近林凡的手上,手心裡都微微滲出了些汗珠。
林凡一開始還沉浸在窗外的風景中,沒太察覺到蘇燦的小動作。可隨著蘇燦的手越來越近,她的餘光瞥見了那逐漸靠近的手,心裡猛地一驚,像是有一股電流瞬間傳遍全身,臉頰也不受控製地微微泛紅起來。她的身子下意識地僵了一下,不知道該作何反應,腦子也變得有些空白,隻是愣愣地看著窗外,可心思卻完全被這即將觸碰到的手給占據了。
就在蘇燦的手快要碰到林凡手的那一刹那,公交車又一個顛簸,車身劇烈晃動了一下,蘇燦的手一下子偏離了原來的軌跡,沒能碰到林凡的手,但林凡卻倒在了蘇燦的懷裡。
那一刻,時間仿佛都靜止了,林凡的臉瞬間變得滾燙,心也像要跳出嗓子眼兒一般,“怦怦”直跳個不停。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蘇燦的體溫,還有那有力的心跳聲,貼得如此之近,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知所措,身子也變得僵硬起來,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而蘇燦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一愣,緊接著,臉上湧起一陣潮熱,心裡既是緊張又是歡喜。他下意識地伸出手,輕輕扶住了林凡的肩膀,讓她能靠得更穩些,那雙手微微有些顫抖,泄露了他此刻內心的慌亂與激動。
林凡迅速起來,紅著臉看向了窗外,她不敢再去看蘇燦一眼,仿佛隻要對上那目光,自己心裡的慌亂就會徹底暴露無遺。窗外的街景依舊在不斷變換著,可林凡此時卻全然沒了欣賞的心思,她的腦海裡不斷回放著剛剛倒在蘇燦懷裡的那一幕,那一瞬間的觸感、溫度以及蘇燦有力的心跳聲,都像是刻在了她的記憶裡,怎麼也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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