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睡覺的時候,常景祥才發現自己的被褥挨著林月的,而林月早就睡著了,他也沒去挪,就那樣躺下了。
關了燈,周圍安靜的可以聽到林月平穩的呼吸聲,心裡決定著明天就去隊裡找書記,商量下山的事情。
正要入眠的時候,感覺身邊的人滾了滾,接著柔軟的身體就靠了過來,腳還搭在了他的腰上。
他很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反應,控製不住的想要把人擁在懷裡,想到兩人的協議,又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不道德。
於是他用手抬起林月的腿,又把她的被子蓋好,把自己的被褥挪到了炕頭另一邊。
第二天,常景祥起床的時候,身邊的被褥已經疊起來了,林月還是一如往常的在外麵燒水做飯。
他把自己的被褥疊起來,又把林月的被褥垛了上去。
林月見他出來還是客客氣氣的,招呼他洗手吃飯,然後去屋裡叫常父常母吃飯。
常景祥看到昨天帶回來的野雞和藥材都已經收拾乾淨,林月說自己的腿今天就好了,果然是不矯情。
常景祥心裡有點苦澀和不是滋味,他倒是希望林月今天能賴在床上,和他撒撒嬌讓他幫忙收拾野雞。
吃早飯的時候誰也沒提昨天晚上的事情,就是常母囑咐林月今天不要出去采藥了,就在家裡休息。
林月很痛快地點頭答應了,她也不想出去麵對昨天事情的後續,能躲躲也好。
吃過飯林月就回屋裡待著了,她要剪鞋底,琢磨怎麼做鞋子,看了看垛在一起的被褥,開始發呆。
常景祥把自己要下山的想法和父母說了,常父常母都同意,並且都很高興。
“你就是應該回來多陪陪月兒,剛結婚的小夫妻,不宜分開太久,這樣外麵那些人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還能幫忙乾點兒活,月兒也不用那麼辛苦,她晚上一個人出去,我和你爸也是很擔心的。
月兒這孩子能吃苦,你要想她能夠依賴你,就要多努努力了。”
常景祥沒和林月打招呼,直接去了大隊,剛進院子,就看到牛家大哥蹲在門口,牛二蛋的娘站在一旁抹眼淚。
牛二蛋的娘看到常景祥,直接就衝了過來,要抓常景祥的衣袖,常景祥輕巧的躲了過去,走進了書記的辦公室。
書記正一臉愁苦的抽著煙袋,“你來的正好,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就打起來了?
牛二蛋把沈榮打的下不了床了,被抓了起來,牛家媳婦在家裡尋死覓活的,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常景祥把林月上山采藥碰到沈榮和牛家媳婦鬼混的事情說了,當然省略了抓野味的事。
“月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本來想著瞞著不說的,結果牛家媳婦就帶人半夜三更找上門來,還要扒我媳婦的被窩,把我家的東西都砸了。
那個沈榮還要把月兒帶走,你說他們安的什麼心,害的我媳婦都不敢出門了,腿還受傷了。”
老書記沒聽說林月受傷啊,這怎麼就傷著了呢?
上頭是有人交代過的,所以書記對常家還是很平和的,他知道他們是要回上京的,在這裡隻是暫住,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