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岩想到他白天看到的蛇,看來是他們挖掘的聲音驚擾了這些東西。
那女的是從另一邊走的,霍青岩想跟著看看她長什麼樣子,可那幾個男的還站在原地。
他就這樣走過去,就一定會被看到,沒辦法,他隻好原地返回。
剛走了幾步,就聽到有人向他這邊靠近,聽腳步聲還不止一個人。
眼看著他們就要越靠越近了,霍青岩隻能從最近的井蓋出去。
但是他也沒有離開,約摸這些人走遠了,又從這個井蓋下去。
地井裡光線昏暗,麵積狹窄,如果真的遇到了,那就叫做狹路相逢,連個躲得地方都沒有。
他輕手輕腳的走到之前的地方,又看到兩個人在那裡站著,從背影看是一男一女。
魏長弓他們看到有人走進來,立馬做好了開戰的架勢,手都摸向了身後。
張偉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神色淡然的看著魏長弓。
魏長弓看到了張偉的臉,憤怒立馬布滿了雙眼。
都是這個張偉婦人之仁,沒有按照原計劃引爆炸藥,才讓他們的計劃擱置。
現在還得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不停地挖呀挖的,一想起來他就有氣,“你還有臉來……”
他的話還沒說,就看到有一個人從張偉身後走了出來。
是一個用脖圈遮住臉的女人,她抬了抬帽簷,一雙寒惻惻的眼睛直直盯著魏長弓。
魏長弓立馬在女人麵前點頭哈腰的,“白鴿,你怎麼來了?百靈已經來囑咐過了,我們正在努力挖呢。”
霍青岩雖然沒見過白鴿,但對這個名早有耳聞,人們把她傳的神神乎乎的。
魏長弓見白鴿不說話,緊張的冷汗直冒,他是知道白鴿和張偉的關係的。
還好他剛才沒衝動上去揍人,他忍不住擦了擦冷汗。
然後一臉討好的說“白鴿,兄弟們真的沒有偷懶,真的是夜以繼日的在挖啊,這東西找不著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白鴿沒說話,轉頭看了一眼張偉,張偉明白她的意思,對魏長弓說“明天就是最後的期限了,再挖不著隻能采取第二個方案了。”
魏長弓不服氣的看著張偉,什麼時候他也能對這些人發號施令了?
張偉進組織才幾年啊,不過就是會做個炸藥的技術工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憑什麼指揮他們這些老人。
白鴿見魏長弓一臉的不服氣,知道他是不會聽張偉的指揮的。
白鴿咳嗽了幾聲,壓低聲音說“她說的就是我的意思,你是準備違抗命令嗎?”
魏長弓一臉震驚的看向白鴿,她的聲音既蒼老又沙啞,聽著就像是一個遲暮的老人發出的聲音。
張偉心疼的看著身邊人,他現在做的所有事情都隻為了送白鴿出國去治病,讓她能夠回到之前的樣子。
魏長弓震驚之餘,還是問出了他腦袋裡的疑問,“白鴿,你的聲音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你是生病了嗎?”
白鴿可是他的夢中情人,不僅長得漂亮,身手也了得,每次來發號施令的時候他都是欣喜若狂的。
因為終於能夠見到真人了。
可是現在的白鴿,不僅聲音變了,還用脖圈捂著臉,就像是見不得人似的。
突然魏長弓腦海裡冒出一個想法,他猛的掏出匕首向白鴿刺去。
“哐當”一聲,魏長弓手裡的刀還沒有碰到白鴿的衣服,就被踢飛在了地上。
電光火石之間,魏長弓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一把槍已經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他趕緊求饒,“白鴿,誤會,誤會,我這也是謹慎起見,怕有人冒名頂替你,壞了咱們的事情。”
白鴿輕咳嗽了一聲,她沒有收回手,槍還頂著魏長弓的額頭,“我的話隻說一遍,不要在讓我說第二遍。
以後他說的就是我的意思,你們誰敢不聽,我不介意和你們比試比試。”
她說這段話說的很費力,嗓音越來越沙啞,還時不時的咳嗽幾聲。
旁邊的張偉才不會在意魏長弓他們的目光和想法,他隻是心疼白鴿。
他皺了皺眉,關心的說“白鴿,你彆說那麼多話。”
看樣子這個白鴿是生病了,可是她的身手卻沒受任何影響,果然如傳聞中的那樣,動作快的就像是閃電。
難怪這些人都對她言聽計從的,有機會霍青岩也想和她比試比試。
魏長弓這個時候哪裡還敢懷疑,拚命的搖著頭,“不敢,不敢,我們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他們怕白鴿,不僅是因為她身手了得,會在無聲無息之間要了他們的命。
還有一點更重要的,那就是白鴿是唯一一個和上麵建立聯係的人。
他們收到的錢款和任務都是從白鴿這裡過手的,包括去國外的事情。
他們這些人已經不想著在國內苟且偷生了,都想出去自自在在的生活,不想在偷偷摸摸的了。
白鴿這才收起槍,用眼神示意張偉繼續說。
他們來之前,白鴿就已經把自己的意思傳達給張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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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說話太費勁了,每多說一個字,嗓子裡都像是有火在燒。
那一次的爆炸她是成功逃脫了,可是她的嗓子和臉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她還是以前的白鴿,隻是這張臉已經沒有了以前的青春靚麗,連她自己都不忍心直視。
她的內心很強大,並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被打倒。
可她也有自己的驕傲,起碼現在還不想讓彆人看到她這個樣子。
而且她的喉嚨被嚴重灼傷,還需要更加專業和係統的治療,所以這一次任務完成之後,她也會離開這個地方。
而上麵的意思就是,隻有把東西拿到了,他們這些人才有權利選擇去哪裡,包括白鴿。
白鴿知道,無論她怎麼厲害,無論她完成了多少任務,她在上麵那些人眼裡也隻是一個工具。
一個比彆的工具更加趁手的工具,但也不是無可代替。
他們早就物色好她的接班人了,而且還是接受過更加強化訓練的。
她到現在也沒摸清那個女人的底,隻知道她有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