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打臉這個詞,柳誌明不禁縮了縮脖子,感覺臉上又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蔣文清敲了半天的門,徐麗珍就是不理他們,她感覺手都拍疼了。
“兒子啊,你看看她這是什麼態度,你不在的時候她就是這樣對媽的,媽身體不好連個飯也吃不上。”
她說著就嗚嗚嗚的哭出了聲,“不是媽和你告狀,媽本來不想說的,可你看看現在的情況。
媽實在是看不過去,你這麼辛苦,回到家還得乾活,哪有男人回家乾活的。
這可是多少年都沒聽說的,自古以來都是男主外女主內,你是個男人,不能對媳婦太好了,要不然她就會蹬鼻子上臉的。”
柳誌明知道徐麗珍對他媽一直都挺好的,說不定老太太能壓住她,所以蔣文清說的話他都沒有反駁,算是默認了。
他反而還可憐巴巴的說“媽,你彆這麼說,我們都是和一家人,我對她好也是應該,我就算再怎麼辛苦,隻要這個家能好,就是值得的。”
徐麗珍在房間裡聽著這兩個戲精一唱一和的,惡心的都要吐了。
自從蔣文清來和他們一起住之後,她一直裝虛弱說自己需要人照顧,徐麗珍每天都給她做飯,還要端上端下的,就差喂到她的嘴裡了。
家裡的家務活也都是她乾了,就連蔣文清的衣服都是她洗的,老太太每天隻需要在床上躺著。
就今天這一頓飯沒做,就被說成是對她不好的兒媳婦,還真是白瞎了徐麗珍的付出。
蔣文清和柳誌明一樣,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這點還是讓徐麗珍感到痛心。
蔣文清聽著兒子這麼說,心裡更是覺得徐麗珍不像話了。
兩個人就這麼站在徐麗珍房間門口,非要逼著她出來不可。
“徐麗珍,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要去找你爸了,讓他看看他教育出來的好女兒,是怎麼對待丈夫和婆家人的。”
柳誌明當然不好讓他媽去找徐震山,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是他的不對。
事情真要鬨僵了,他的位置可就不保了,畢竟他還沒站穩腳跟呢,徐震山一句話就能把他給撤了。
柳誌明也覺得差不多了,都說到這份上了,徐麗珍還能忍,說明今天的事情過去了。
他心裡還有些得意,“媽,你消消氣,今天就你受累給做個飯,我會好好說她的,她以後都不敢了。”
哪知蔣文清還是不依不饒的,今天她要是不把徐麗珍弄服帖了,以後還怎麼立威。
“那不行,今天這事必須有個說法,哪有這樣做人家兒媳婦的,我活這麼大歲數了可是沒見過。
彆說我沒見過了,估計彆人也都沒見過,這要是傳出去了,被笑話的人可是你,說你管不住自己的媳婦。
你不能總慣著她,讓她這麼沒大沒小的,她這樣對待我這個婆婆,讓彆人知道了,可是要挫她的脊梁骨的。
還有你要把家裡的錢都拿過來,不能讓她隨便買東西,你掙錢不容易,不能讓她把這個家給敗光了。
錢掌握在你手裡,買什麼不買什麼都的聽你的,你還怕她以後不聽你的話嗎?
對了你還得把她爸陪嫁的東西要過來,那是咱們柳家的東西,以後是要留給孩子的。
你說說你,媽都教過你多少回了,你怎麼一句也沒記住。
你要是早按照媽說的做了,哪還會有現在這樣的事情。”
柳誌明哪裡是沒學會,他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做這件事情。
以前他需要裝成一個好男人,讓徐麗珍對她死心塌地的。
結婚以後地位不穩,也不能操之過急露出馬腳。
要不是今天和小情人鬼混被徐麗珍撞見了,他還真是準備這麼做來著。
他身邊的男人在外麵都有幾個相好的,也沒見他們家的媳婦怎麼鬨,還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他才找了一個,就被打的像豬頭一樣,真是不可理喻。
想到他剛找的小姑娘,又年輕又單純,他還沒玩過癮呢,就被徐麗珍給趕走了。
要是自己一早就硬氣了,徐麗珍也不敢動手打他。
徐麗珍是個要麵子的,她怕彆人說她的閒話,自然不敢把這些事往外麵說。
還有徐震山,也是個虛偽至極的人,麵子比什麼都重要。
所以無論他做什麼,徐麗珍都隻有咬牙忍著的份。
柳誌明想通了這一點,心裡得意極了,立馬變得有恃無恐起來,“媽,我知道了,就按你說的做,女人就是不能慣,要不然還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蔣文清欣慰的點點頭,“早就該這樣了,這才是媽的好兒子,咱們現在就去徐家,讓徐震山好好管管他的女兒,順便再和他要點彆的東西,算是對我們的補償。
他能遇到你這樣好的女婿,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他還得感謝我生了這麼好的兒子呢。”
她看著柳誌明的臉,突然神色一凜,“還有那個打你的人,讓他一並給教訓了,有他給你撐了腰,看以後誰還敢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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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不管現在已經幾點了,去了會不會打擾到人家休息,手挽著手就要走出門去。
徐麗珍是真的不想理他們倆,和他們多說一句話都覺得惡心。
可她不想這兩個人去找徐震山,在他們走之前打開了門,依靠在門框上,雙手環胸,“柳誌明,你是連一點臉都不要了?還是沒有被打夠?”
柳誌明下意識的躲在了蔣文清的背後,用手護著自己的臉。
蔣文清一看這架勢,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梗著脖子問道“徐麗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有你這麼說自己男人的嗎?”
徐麗珍嗤笑一聲,“你問問你的好兒子,他究竟乾了什麼?”
柳誌明從蔣文清背後探出頭,嘟囔了一句,“徐麗珍,你就是一個潑婦,你動手打人就是不對,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就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見好就收吧。”
蔣文清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自己的兒子,“你是說你這臉是讓這個女人打的?”
柳誌明一臉委屈的點了點頭,眼眶居然還有些泛紅了。
蔣文清二話不說就要上來拽徐麗珍的頭發,“你個挨千刀的賤女人,你居然敢打我的兒子,我今天就跟你拚了。”
徐麗珍輕鬆的躲了過去,蔣文清一個沒刹住,直接撞在了門框上,“咚”的一聲脆響,柳誌明都不忍心的閉了閉眼睛。
“哎呦,疼死我了,兒媳婦打人了,要打死我這個老太婆啊。”
徐麗珍就看著她演戲,“你喊吧,大聲點兒喊,最好把附近的人都喊來,好讓大家聽聽柳誌明是什麼樣的人?”
薑文清假裝哭的聲音硬生生止住,她摸不準徐麗珍是什麼心思,可看著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怕真喊來人影響了兒子。
她茫然的看向自己的兒子,“兒子啊,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柳誌明開始的時候還羞於啟齒,被徐麗珍這麼一折騰,反倒覺得是自己委屈了,他又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們廠裡有個小姑娘喜歡我,今天去辦公室裡和我說,被她看見了就不依不饒的,就把我打成這樣了。”
薑文清一聽是這事,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她還以為柳誌明是做了什麼錯事,被徐麗珍抓住了把柄,她才敢這麼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