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岩還在深思,霍青霞從樓上走了下來,手上還拿著一個紙條,“哥,這個”
霍青岩神色一凜,王一鳴立馬會意,一邊擠眉弄眼,一邊走上前搶斷霍青霞的話,“原來在你這裡啊,我說怎麼找不著呢,我還準備去翻垃圾桶呢。”
他推著霍青霞就往樓上走,霍青霞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你說什麼呢,這個是”
“對,就是這個,我找的就是這個。”王一鳴趕緊打斷霍青霞的話,他的額上閃過一條黑線。
這個傻姑娘一點都看不出來彆人的眼色,簡直是率直的可愛。
霍青岩跟在他們後麵,無奈的搖著頭。
他這個妹妹,不知道是該說率直還是該說傻,也就王一鳴不嫌棄她。
等他們回到房間裡,霍青霞瞪著王一鳴,“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說話,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的。”
王一鳴也不想和她辯解,笑了笑說“你現在說。”
霍青霞白了他一眼,才把紙條舉起來說“我在房間裡找到了這張紙條,不知道是誰從門縫裡塞進來的,上麵寫的應該是一個地址。”
王一鳴拿過來看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我們對這裡又不熟悉,給我們地址乾什麼?難道是常景祥送過來的?”
他轉手遞給霍青岩,霍青岩按照記憶中的地圖,尋找著紙條中的地址。
離這裡兩條街的位置,是一個做西裝的裁縫鋪,霍青岩在經過那家店的時候,注意到旁邊角落裡的地井蓋上有那個標誌,所以做了標注。
霍青岩搖了搖頭,“不是他,我今天剛見過他,他沒有說起這件事情。”
常景祥應該還埋伏在地井裡,他要守著那些東西,防止那夥人找到。
如果是他讓人送過來的,也會直接交到他的手裡,而不是塞到門縫裡麵。
“不管是誰送過來的,我們先去看看是怎麼回事,說不定林月就被關在那裡。”
一說到林月,霍青霞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抬腳就往外走,“那還不趕緊走,去晚了會耽誤事情的。”
見霍青岩和王一鳴站著沒動,霍青霞急的直跺腳,“你們還愣著乾什麼?怎麼一個個的都不著急啊?小月已經這麼多天都找不到了,還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呢?
我們早點把她救出來,她就能少受點罪。”
她的話很有道理,可王一鳴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地址不是林月關著的地方。
“我覺得這不是關著林月的地方,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引我們過去。”
霍青岩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還在考慮要不要去。
霍青霞哪裡管得了那麼多,她拉起霍青岩的胳膊,“不管是不是都要去看看,萬一是呢?”
不管希望多麼渺茫,她都想要試一試,那個張偉就是個亡命之徒,對自己的老婆孩子都那麼冷血,林月還和他有仇。
她都不敢想象林月會受到怎樣的折磨,這種什麼都做不了隻能乾等著的感覺太讓人難受了。
想著想著,霍青霞的眼眶又漸漸泛紅了,王一鳴心疼的拍拍她的肩膀,“好了,你彆哭,我們現在就去,說不定她還真就在那裡呢。”
霍青岩也不耽擱,三個人行色匆匆的走出了旅館的大門。
突然霍青岩腳步一頓,周圍的空氣中飄過一股熟悉的香味,過了幾秒鐘就消失不見了。
霍青岩的眸光微沉,他沒有表現出異常,而是按照地圖上指的方向走去。
王一鳴和霍青霞不知道路,隻能跟在霍青岩的身後,他們覺得這裡的每條路長得都差不多。
不知道霍青岩是怎麼分辨出來那條路是去哪裡的。
角落裡的人影在他們走後,閃身走進了旅館裡。
前台大姐看到她,熱情的打招呼,“大小姐,你來了,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呢?”
女人的臉這才浮現在陽光下,“我沒事過來看看,前台不是招了個小姑娘嗎?人呢?”
大姐一說起這個,就氣不打一處來,她罵罵咧咧的說“誰知道她跑去哪裡了,我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人影,班也沒有交接,人就跑了,真是太沒有職業道德了。”
女人眼神暗了暗,“這幾天她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嗎?”
大姐仔細想了想,“那倒是沒有,她不怎麼愛說話,和客人也不怎麼說,有的客人還投訴她沒有禮貌呢。
不過她乾活倒是挺認真的,尤其是這登記表,寫的那叫一個認真仔細,一看就是學校裡剛畢業出來的。”
女人拿起本子看了看,嗤笑了一聲,“裝學生裝的還挺像的,讓她做前台還真是埋沒了人才。”
大姐不明所以,疑惑的問道“她不是學生嗎?看著年紀挺小的,身上還帶著一股子書生氣。”
女人沒說話,轉身走出了旅館。
女人在她身後喊“大小姐,你要走了嗎?有時間常來啊。”
女人回頭看了一眼二樓的位置,這個旅館她不喜歡,一點都不上檔次。
另一邊的霍青岩他們,已經到了紙條裡寫的位置,那家裁縫鋪是關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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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麵看不出來裡麵有沒有人,店鋪後麵還連著一個院子。
霍青岩抬腿輕鬆一躍,就翻進了院牆裡麵,後麵住人的屋子裡也沒有人。
他從後麵進到店鋪裡開了門,霍青霞早就焦急的等在了門邊。
門一開她就四下裡找了半天,什麼都沒有找到,也沒有林月留下的痕跡。
她無力的垂下肩膀,聲音哽咽的說“看來我們又晚了一步,他們究竟把林月帶到哪裡去了?”
王一鳴也把裡裡外外找了個遍,他提著一個裝著紗布和酒精棉球的袋子走了出來,“岩哥,看來是有人受傷了,這裡麵還有處理傷口用的東西。”
霍青霞是護士,對這個比較了解,她走過來拿起藥膏看了一下,“這是治療燒傷的藥膏,還是國外進口的,現在在國內還買不到,我也隻是在一個醫學文獻上麵看到過。”
霍青岩想起始終不以真麵目示人的白鴿,她畢竟聲音變了,還始終捂著臉。
霍青岩問霍青霞,“青霞,人在什麼情況下聲音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霍青霞想都沒想就回答道“如果是長時間的巨大變化,那可能就是受了嚴重的外傷。
吸入高濃度的濃煙或是被火焰灼傷,都會造成聲帶的損壞,以至於說話聲音沙啞無力。
在遇到空氣不流通或是有刺激性氣味的時候,都會劇烈的咳嗽。”
霍青霞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也比較懶惰,可是在專業性方麵還是毫不含糊的。
她平時對待病人也是既耐心又熱情,有不懂的地方就立馬請教醫生或是自己學習。
就像這些燒傷、燙傷、刀傷、槍傷之類需要做緊急處理的,她都自己琢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