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回到家之後,常景祥什麼也沒問,還找了熱毛巾給她敷手。
看著林月手心又紅又腫的樣子,他心疼的說“你看看都紅成什麼樣子了,下次不要自己動手,傷了自己不值得。”
林月剛才是下了狠手的,她沒有去想結果,就是不想聽到兒子被人那麼說。
她一雙眼睛灼灼的看著常景祥,“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打她?”
常景祥全部注意力都在她的手上,皺著眉頭也沒抬的說“你打她,說明她該打,不用問為什麼。”
林月看著他護犢子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你就不怕我給你惹麻煩?她要是去部隊鬨,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常景祥嗤笑了一聲,“你彆擔心,她沒膽子去鬨,陳誌明剛提了乾,她去鬨隻會給自己男人摸黑。
要是讓陳家人知道了她的齷蹉心思,一定會把她趕出來的,她沒那麼傻。
就算是陳家肯放過她,她爸也不會輕饒了她的,他們現在還想借陳家的勢。”
林月對蘇清雅的事情不關心,可她還是有點擔心,怕她把怨氣撒在孩子身上。
林月擔心的說“我覺得她的精神好像出了問題,萬一她瘋起來,會不會對孩子不利?”
她剛才言語激動,就像是要失控了一樣,現在想來還是有些恐怖的。
常景祥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你放心,周圍都有人看著的,沒人能靠近這裡。”
自從上次常家房子爆炸,常景祥受傷之後,部隊裡就安排了人專職保護常家的人。
包括林月也是,她走到哪裡都是有人暗中保護的,隻是不到必要時刻,那些人都不會出現。
這事情他沒有和林月說,就是怕她感覺不自在。
林月這才放心下來,之前張母搶孩子的事情她還記憶猶新,每次想到都覺得後背發涼。
回到房間之後,林月把那個吊墜拿出來,和常景祥說明了情況。
“美麗姐記得很清楚,這東西是白鴿的,起碼那時候是戴在她身上的。
按照時間推算,那個時候白鴿和張偉還都是學生,應該還沒有加入間諜組織。
可是張偉費儘心思的讓我把這個東西帶給小桃是什麼意思呢?
我越想越覺得生氣,本來還覺得他是良心發現,沒想到還是著了他的道。”
常景祥仔細觀察著這個吊墜,“這就是普通的翡翠,沒有機關沒有明顯標誌,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
他也一時想不到有什麼深意,隻是張偉那麼奸詐狡猾,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目的。
如果這東西林月沒有帶出來,就一定會被國安的人沒收的。
張偉想到了這一點,才會裝著良心發現讓林月把東西交給小桃。
他說的是交給小桃,而不是交給劉美麗,他知道之後國安局會去調查劉美麗母女。
任誰也不會去懷疑一個孩子身上會藏著東西。
林月想起劉美麗的話,“美麗姐說這個吊墜上除了這把鑰匙,還有一把鎖子,當時是掛在一個繩子上的。”
“一把鑰匙一把鎖……”
常父最近就在調查國內文物失竊的案件,通過寧城服裝廠的事情,初步斷定這個間諜組織一直在通過出口貿易這條線,往國外運送盜竊或發掘到的文物。
他今天就是去部隊看資料,當時就覺得其中一個被盜物品很眼熟,現在想來就是這個。
他當時不確定,是因為那張圖片上是有兩個物件掛在繩子上麵的。
正好就是一把鑰匙和一把鎖。
現在林月這麼一說,他就能肯定這就是資料上的那個東西。
“小月,你還記得之前在寧城,你們掉下水之後,張偉帶你去的地方嗎?”
林月想了想,有些茫然的說,“我也不知道那是哪裡,我當時被捂著眼睛,隻知道是在水裡。
後來出了水麵之後,就是一個空曠的地方,能聽到流水的聲音,空氣也很潮濕。”
“那就是瀑布後麵,以前應該是間諜組織用來藏東西的地方。
張偉他們上學時經常去那附近玩兒,偶然間發現了瀑布後麵的山洞,還從裡麵拿了東西出來。
這個吊墜就是其中一件,是雲城博物館被盜的藏品,好多年前就消失了。”
林月驚奇的睜大了眼睛,“他把這個吊墜送給了白鴿,白鴿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就一直帶在身上。
這應該也是間諜組織找上白鴿的原因,所以張偉才覺得是他對不起白鴿。”
這完全是他們的猜測,不過也是到目前為止最合理的解釋。
“間諜組織發現白鴿是可造之材,就把她培養成了現在的白鴿,專門帶隊盜墓或是尋找早些年他們組織沒能送出去的東西。”
林月想不明白,張偉為什麼要把這東西留給小桃,“可是張偉為什麼要把這東西給小桃呢?
另一半應該是在白鴿手裡,白鴿現在不知所蹤,難道她還會回來找嗎?”
林月的話點醒了常景祥,“白鴿現在已經換了麵目,想要讓間諜組織再次接納她,這就是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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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張偉想讓間諜組織的人培養小桃,讓小桃也成為白鴿那樣的人。”
張偉為間諜組織工作了那麼多年,他知道他們的規矩。
無論是哪一種,都會對小桃造成傷害,張偉真不是人。
林月想到自己差點變成幫凶,氣的眼眶都紅了,“我差一點就害了小桃。”
常景祥出聲安慰她,“這種事我們也猜不到,隻是張偉千算萬算沒算到一件事情,就是劉美麗見過這個東西,知道是白鴿的。”
林月想到這件事情,還覺得後怕,她雖然沒有見過白鴿的真麵目,也知道她是個心狠手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