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查。”時璟之道。
“數據發給我……不,我來實驗室。”
薑妤跪在地上到處找鞋。
這時,裴昱州回來了。
手裡拎著一個保溫桶。
薑妤愣愣地看了他兩秒,又繼續滿地找鞋。
一邊找,還一邊對電話裡說“不可能有問題的,一定是操作不正確。我努力了一個月,他們付出得更久,老師還盼著……不可能……”
她快沒時間了,怎麼能不成功呢?
裴昱州見狀,趕緊放下保溫桶,把她抱住。
“沒事的,有問題找問題,慢慢來。”
他奪過她的電話,掐斷。
薑妤抓住裴昱州的衣服“我一定還在做夢對不對?各區塊的測試都是我親手做的,根本不會有問題。我……我……再重來,哪有那麼多時間……”
裴昱州心疼地把她摁在胸口上。
“我們有的是時間。我已經申請調崗,以後會有很多時間陪著你,我陪你一起找問題,一個月,一年,十年……都沒關係。”
薑妤哭了起來。
隱忍這麼久,好多話不能說。
做出獵蜘一號成品是她離開這個世界前最大的心願。
未來的日子變數更大,她害怕等不到哪一天,永遠辜負對自己滿懷希望的人。
薑妤比昨晚受到的打擊還大,整個人有些崩潰。
“你不懂,你不明白……”
她話沒說完,裴昱州捧起她的臉,重重地吻了下去。
薑妤腦子發蒙,無法再思考。
一開始隻是克製緩慢的安撫,但是後來連他的氣息也變得急促起來。
薑妤虛脫了,喘不上氣。
裴昱州及時控製住自己,沒再進行下一步。
兩人衣服有些亂,他坐起來,把人抱在懷裡,背靠沙發,平息內心起伏。
“薑妤,你現在就告訴我,要怎麼樣你才能把心事告訴我?”
男人呼吸很重,噴在她耳後,似火一般。
薑妤不說話,靠在他胸口上。
第一次感覺他不是哥哥,就是一個男人。
一個霸道得要入侵自己每一個細胞的男人。
依著他,仿佛依著一片永遠不會失去的山。
她呼吸慢慢變緩……
薑妤昏睡了兩天,但又不是完全睡著。
裴昱州給她吃東西,她會配合。
他在她耳邊說,“這是媽煲的湯,爸問起了你”這些話,她都聽,但都沒有反應。
第三天早上,薑妤從混混沌沌的夢裡醒來,嗓子好像包了一層膜,要努力呼氣才能發出聲音。
“裴昱州。”
她剛啞著嗓子喊了一聲,男人就穿著圍裙從臥室外衝了出來。
“醒了?”
他似乎還有點不信。
摸摸她的額頭,又捧起她臉仔細端看。
確定她不再是渾渾噩噩的,他笑了起來。
“真能睡,再不清醒過來,我又要把你送醫院了。”
薑妤推開他,從另一邊起床。
“醫院醫院,你就盼我點好吧,乾嘛老想讓我去那種地方。”
她一邊說,一邊繞過床走去洗手間,卻被裴昱州堵住半路上。
薑妤吸氣,想說的話沒說出口,被裴昱州吻住。
她驚訝的推開他,捂住嘴。
“還沒刷牙呢,你口味這麼重嗎?”
裴昱州笑了起來“看樣子是真緩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