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這麼想啊。”毛燕芸怒道。
“可人家會這麼想,而且是應該的。”李亭妮道,“一個農村青年,以極其優異的成績考上了省直部門公務員,結果實習期剛滿的當天就被領導踢皮球一樣踢到了市裡,換做誰都會對領導充滿戒心,一些乾部把領導乾部的名聲弄壞了。”
頓了頓又道“在你們教育局,這麼一個能辦事舍得跑腿的年輕乾部,到現在你們才給人家定級定崗,人家對你們不能不懷疑。再說人家已經給你說的夠多的了,你再讓人家還給你出主意,那你是想把人家當必要的時候拿出去息事寧人的替罪羊了。”
毛燕芸不由火大,她一直覺著覃文斌是個很直率的人。
他怎麼能這麼想彆人?
李亭妮不以為忤。
她見過太多出身貧寒的乾部一次被壓製,又一次被壓製,年複一年永遠“擬提拔擬重用”,永遠“你再發揚發揚風格”。
在這樣的環境下,覃文斌對自己的領導充滿不信任本來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何況,他大約還是能猜到毛燕芸的背景十分強大的。
那你既然覺著我是個人才,我這麼久被打壓你為什麼不幫我說話?
既然你不幫我說話,你用我的時候憑什麼讓我對你推心置腹?
毛燕芸見她居然認可覃文斌這種做法,頓時怒問道“要說責任也應該是張婭的責任最大才對吧?”
“這次是張婭把人家定級定崗的,你也沒推薦過人家。”李亭妮拿起筷子道,“吃飯吧,人家說的已經夠多的了,剩下的事情隻能我們自己來。”
想想道“除非能給人家更大的幫助。”
毛燕芸不服氣,她覺著自己對覃文斌已經夠好了。
李亭妮不說破,她看懂毛燕芸隻是出於無聊或者同情才跟覃文斌稍微走得近了一點,實質上並沒有給人家任何幫助。
這一次定級定崗毛燕芸不也沒給人家任何幫助嗎,那就彆怪人家幫著張婭。
李亭妮覺著她這個小姨有時候實在太天真了。
在體製內混了這麼多年,到現在她還帶著一種什麼也不付出隻給個態度,她就覺著已經幫到彆人了的想法試圖跟彆人交往。
這是根本不可能的,好話你說的再多也不如在平時幫人家提一下晉升的事情,這就是現實。
這個覃文斌又不是你什麼人,你憑什麼把人家給你的幫助當理所當然?
就算在教育局內部,人家是張婭下大力氣提拔起來的,人家當然要跟著張婭做事。
毛燕芸隻覺著憤怒。
覃文斌最落魄的時候,全教育局就她一個人對他不錯。
現在他既然能幫到,為什麼他就不肯呢。
覃文斌知道以毛燕芸的政治能力是想不通有些道理的,那也沒什麼關係。
吃完飯,覃文斌回住處,路上還在想是不是該找個距離單位比較近的地方了。
每天上下班要花費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這確實有點太浪費。
不想剛到樓下,王麗兩口子提了點禮物在小區門口站著。
這是來找自己的,覃文斌也沒想繞開。
沒必要繞開,王麗是個有點小毛病的一般人,這種人,他今後也用得上的。
看了那兩口子兩眼,覃文斌沒為難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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