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也有路人拍攝的照片和視頻,要不要發出去讓你們趕緊撤回一些‘公平公正’的報道?”覃文斌笑道。
一群記者頓時被他給乾沉默了。
“記住,現在對校園霸淩零容忍,但相關政策執行不下來,基層廣大乾部群眾對這件事是有看法的,這是基礎。其次,你們一起以為同道中人的人隻是少數,而我們勞動者才是大部分,要玩輿論,你收買不了廣大群眾,群眾是不支持你們的。”覃文斌拍拍女記者的頭說。
這太具有侮辱性了。
一個中年男記者不由抗議道“這是對我們采訪權的嚴重羞辱!”
“法律明確規定,采訪權的合法性要建立在真實有效的基礎上,脫離了這個基礎,你有什麼采訪權,隻不過為掙一口狗糧罷了。”覃文斌嘲笑,“你又要說我汙蔑你們?醒醒吧,經常翻牆去探監的網友早就把你們這些媒體的背後的主子給你們狗糧的證據帶回來了。”
整個網絡鴉雀無聲。
這小子,他怎麼,他怎麼敢這麼大膽?
他正在被人家圍攻,可他居然還敢這麼作死的挑釁?
得到辦公室提醒的李亭妮剛進入直播間,就聽到覃文斌這麼羞辱人的話。
你說他說的不是事實吧,他真能拿得出證據。
可你要說他說的是事實吧,他一口一句狗糧,那不是把那幫人比作狗了麼。
這太不文明了!
正如她所想,幾個記者不敢在正麵跟覃文斌糾纏,於是嗬斥道“就算一部分媒體有海外相關基金會的合法支持,你乾嘛這麼侮辱人?什麼叫狗糧?侮辱人格,你就應該對此付出代價。”
覃文斌等的就是他們這句話。
作為一個有性格的年輕乾部,他有必要把有些話放出去、把一些欲說還羞的空氣玻璃給群眾打碎了。
於是,覃文斌意味深長地道“現在我們在乾什麼?討論嗎?這是你死我活的鬥爭,輿論這塊陣地我們早晚都是要收回來的,你們拚死反擊,卻要我們溫文爾雅和你們談判,這是談判的事情嗎?這是鬥爭,我們這些年青一代的乾部,早就做好和你們鬥爭的準備了!”
這一句話,直接給他這麼瘋狂挑釁並羞辱媒體尤其自媒體的事情定了性。
“這話一語中的!”省裡,一邊吃飯一邊讓秘書打開直播觀看的一個老同誌拍了一下桌子。
秘書察言觀色,那這個乾部?
“說了實話,也戳破了現在一些人粉飾太平的屁話,”老同誌吩咐,“等明天吧,如果江海市還是沒有作為,那就讓政法委開一個新聞發布會,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犯罪分子的身份以及這個乾部完全是出於正當防衛的證據全部放出去。”
秘書擔憂這會引發社會輿論的反對。
“人家年輕乾部把問題的本質都說破了,你們還在想著能不能和敵人妥協?”老同誌揮揮手,“去吧,少跟小知識分子學。”
秘書駭然,再也沒敢妄圖說什麼。
老同誌的意思他也沒敢透露出去。
晚上,覃文斌站在窗下吃著飯,看著樓下啃餅乾的一幫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