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一看他怒氣衝衝的,三個女人等打完電話才問。
覃文斌一說,她們都驚呆了。
在她們三個裡麵,鞠敏芸如今看著最可憐,但那也是廳級乾部家庭的出身,這些年也沒有接觸過社會底層中自以為“中產”和“城裡人”的那些玩意兒。
張婭和李亭妮更不可能接觸到這些人。
今天一聽,她們都不敢相信還有這種混蛋。
這不是明知道自己犯了法,卻還叫囂著要沒理鬨三分的混蛋麼。
“你們彆管了,就這麼點事情,鬨來鬨去也不過他們找了人給破案製造障礙罷了,我倒要看看誰這麼大膽。”覃文斌冷笑。
可他怎麼都沒想到,那一家人商量了一晚上,竟然自以為是地找了城關區副區長兼教育局黨組書記。
在這些人看來,人家是副區長,而且還是區教育局黨組書記,那比覃文斌官大,肯定能壓製他一頭吧?
要不然怎麼說蠢貨會聚堆呢,那副區長也覺著她有這個麵子。
次日一上班,她坐車到教育局來,借口要彙報工作,先跑到張婭那把這件事“委婉”地彙報了一下。
在她的彙報中,覃文斌仗著是領導,對弄壞了彆人的房子的事情根本不認賬。
“這個乾部是有問題的,從他的工作方式就可以看得出,這些出身農村的乾部蠻橫不講理,既給領導得罪人,也對老百姓毫無憐憫。”副區長聲稱。
張婭淡淡道“既然你這麼說,那對方是什麼身份你總是知道的吧?”
“還在吃低保的窮苦家庭。”副區長笑道,“這件事我是最了解的,哪一家的日子過得不算好。”
“那你是蠢貨。”張婭立馬開罵,“你是覺著我好欺負還是沒長眼睛?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個房子在什麼地方,還是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我就沒了解過?”
副區長錯愕“不是,張市長,這件事,這件事我是最清楚的……”
“你不要在我麵前表演,你這個副區長兼任區教育局黨組書記我是不同意的,原本我以為你隻是能力有所欠缺,現在看來你道德思想和政治覺悟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你是欺下瞞上告刁狀、死皮賴臉玩汙蔑,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張婭怒斥。
她做的很絕,直接向市紀委監委舉報那一家子“老兩口退休人員,女兒公務員,兒子也有遠超過當地平均收入的生活”,但卻“吃低保享受貧困人員待遇標準”。
並且她要求市紀委監委“查一下”這個女副區長,理由就是“她最清楚那一家的情況,但為什麼不想組織反應”。
副區長捂著臉就想跑。
“快點查,這位領導已經做好殺人滅口的準備了。”張婭又給她扣了一頂帽子。
你算個什麼東西,小小的一個副處級乾部,在我麵前妄圖捏造謠言誣陷一個……
喲,對了,我男人還是全省優秀黨員和先進代表。
那這幫人可就是喪心病狂地拆組織的台啊!
她果斷把這件事跟市政府當做做了彙報,同時又給市委辦和組織部通報了一下。
快看啊,有人要誣陷你們的好乾部,你們說這件事怎麼辦吧。
李亭妮又一次驚呆了。
她發誓她沒想到這件事能鬨到她麵前。
就那麼大點事情,覃文斌的級彆和權力都足夠解決了吧?
這怎麼還牽扯出一個副區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