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法,今晚似乎有場大雨啊。”俾斯麥看著陰沉的天空,對著旁邊的貝法說道。
“嗯,天氣預報說了,下一周隻有今天可能會有一場大雨。十月份的時候天氣變涼,可能會開始下雪。和我們的世界有點差異呢、”貝法禮貌的回答道。
“我覺得萬一指揮官今天晚上回來的話,淋了雨,是不是會感冒發燒啊。”俾斯麥有些茫然的說道,她似乎感到了什麼,心中有些沉悶。
“可能吧,要是指揮官今晚回來的話,那小電視也會恢複吧。小黑跟著指揮官,肯定會記錄指揮官的行動,我們也能了解指揮官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
“貝法,我有點討厭北方聯合。”俾斯麥關上了陽台的門,背對貝法說了這麼一句。
直播間的眾人這段時間一直是看著兩個畫麵的,一個是在鐵血眾艦娘的畫麵,一個是龍安的畫麵。
在龍安一個人奮勇殺敵的時候,包括北方聯合在內的眾艦娘正在鐵血過著啤酒節。
強烈的對比讓他們的心中都有種哽住的感覺,在龍安多次被不知名的勢力襲擊的時候,他們心中更是不舒服。
每次戰鬥龍安都是用儘了全力,不隻是那個神明的組織,還有龍安在追逐過程中遇到的對北方聯合和鐵血不懷好意的組織都在龍安的劍下成為惡一具具屍體和廢墟。
而這一切都沒有人知道,這也讓他們都為龍安感到有些不值。
“我也是,俾斯麥小姐。主人為北方聯合做的太多了,就現在而言,主人已經是仁義儘致了。
但是以主人的性格,可能直到我們大家回到原來的世界前,主人是不會放棄對北方聯合的援助的。”貝法不知道俾斯麥的心中所想嗎?
不,她知道,她也是其中的一員。
勸說北方聯合放棄對大家的未來都不好,所以她們也隻能儘可能幫助她們。但是北方聯合被大家幫助著,那誰來幫助龍安呢。
我家主人一直想要的平靜生活誰來幫他實現,有多少人在索求著龍安。
她們為了實現她們的理想,最後她們名利儘收。可是一直默默為她們付出的主人呢?
一次次為她們擦屁股善後,一次次為她們出謀劃策。
還有個強者一直關注著北方聯合,還願意在背後為在北方聯合指點,還能給她們物資。除了自家這個心善的指揮官,還能有誰。
真當這個世界裡現階段的北方聯合有多出名呢?
真當這裡是童話和小說呢?她們是主角,每次都能幸運的遇到好心人。
自家指揮官已經能想到這次叛亂對她們的打擊,恐怕不會再接受鐵血或者說龍安的援助了。
所以才有一個‘好心人’的出現來替代龍安的位置對她們進行援助。
她們相信了,或者說促使自己相信,要是真是這樣的話,那她們就不用麵對龍安了,也不用有那麼大的心理負擔了,也沒有那麼大的壓力了。
俾斯麥回身看著貝法,眼中露出一抹了然。
“那,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沒告訴我們啊,貝法。”俾斯麥意有所指,漸漸逼近貝法。
“俾斯麥小姐,既然知道何必再問我一介女仆呢。”貝法欠了欠身整理了一下自己潔白的衣裙。
俾斯麥看著她,湛藍的美眸中各種思緒不斷浮現。最後看著微微低頭的貝法,美眸半眯。
“貝法,你也明白。指揮官想要的是什麼吧。如果北方聯合”
“俾斯麥小姐,我知道你們對主人的感情,但是主人他是自願這麼做的。所以。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違背主人的意願不是嗎?”貝法抬起頭,看著俾斯麥那嚴肅的神情和眯起的眼睛。
真的像胡德說的,俾斯麥小姐真的有點像波斯貓啊
“我知道了,貝法。但是希望你們也能明白鐵血和指揮官的羈絆和感情,到時候就算指揮官願意繼續的話,我們也會站出來反駁指揮官的。”
“我們知道她們也想變好,但是我們也不願意看著指揮官的付出白費。就這樣,我先離開了。”俾斯麥打開門往外走去,她的背挺的筆直。
軍人的氣質和嚴謹在她的身上展現的淋漓儘致,如果不是自家主人俾斯麥小姐可能會一直保持嚴肅的樣子吧。
在港區裡有龍安出現的場景,俾斯麥總是會不由得放鬆身體,目光柔和的看著龍安,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
也就隻有他能讓鐵血眾艦娘露出真心的笑容吧,無論是號稱給這個世界帶來終焉的齊柏林,還是蔑視其他人的德意誌又或者那位孤獨的北方女王又或者自己眼前嚴肅的鐵血宰相。
她們都發自內心的喜歡他,願意為了他去一點點改變自己。
這是怎樣的情感?
貝法覺得這可能就是愛吧,她也愛著指揮官,但是她可能做不到鐵血這樣的程度。鐵血艦娘們明確表示了為了龍安,她們會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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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艦娘還在糾結對指揮官的感情是不是喜歡要不要再進一步提升自己的地位的時候,鐵血就已經表示她們就是衝著婚艦去的。
把自己的所有獻給指揮官,是他們無上的榮耀。
忠誠!!!絕對的忠誠,這就是鐵血在港區的表現,龍安讓她們做什麼,她們一定會做到最好。
完全的服從,對指揮官的話奉為天職,這就是鐵血,這就是她們作為艦娘來到指揮官身邊的意義。
鐵血為什麼是港區中的第一,不僅僅是數量,還是她們的瘋狂。
她們的瘋狂和重櫻不一樣,如果說重櫻的瘋狂是跟她們的形象相關的,那種野獸被激怒不顧一切的瘋狂對眼前的敵人進行攻擊。
那鐵血艦娘們的瘋狂就完全能用清醒的瘋子來形容,她們會不顧一切,不顧及任何後果的乾出瘋狂的事情。
但她們不會失去理智,她們明白自己所做的事情是為了實現目標而做的,因此隻要能接近目標她們將不擇手段的完成各自的任務。
重櫻的瘋狂是可控的隻要你在他們瘋狂的狀態下打敗她們,她們則會退出瘋狂的狀態,重新變得理智且弱氣起來。
就像被馴服的野獸,會慢慢壓下自身的野性,可以憑借手段讓她們接受你的命令。
但是鐵血的瘋狂則是不可控的,她們的心中始終是驕傲的。麵對打不過的敵人時,她們就算被製服了,但她們不會被馴服。
她們會不斷的研究你的弱點,我輸了是因為我太弱小了,但我不會一直弱小下去。
她們會積蓄力量在合適的時機裡對你的弱點進行猛烈的進攻然後看著戰敗的你。
狠狠的嘲笑一番並表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鐵血弱。
在港區就能看出,在企業的教育下,儘管赤城表麵不服但在心裡還是已經對企業感到服氣的,並沒有那種想要戰勝哪怕一次企業的想法而默默努力。
但是齊柏林和彼得則是和赤城有著不同的表現,儘管一次次被打敗,儘管明白在艦裝等級和艦娘的戰鬥經驗比不過企業時。
她們不會找理由,則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打不過企業。而不是像赤城一樣嘴上不服輸,儘管心裡服了,但嘴上肯定是不服的。
你彆說在之後的戰鬥中在企業限製自己實力的情況下還真贏了企業幾次。
可能兩國的差異就是如此吧,重櫻在戰敗後沒有一丁點道歉的表示,反而是鐵血,接受了他們祖輩的罪孽,然後真誠的道歉並真正的在本國采取的種種措施,把真實的情況講給新一代。
並告誡他們戰爭的壞處,不要期待戰爭。
而重櫻則是掩蓋曆史,歪曲事實,隻能說絕大部分重櫻人不招人喜歡是有原因。他們還不覺得原因出在自己身上,還覺得是其他人的偏見。
卻不去探究為什麼他們對重櫻有偏見,真是可笑。
而齊柏林和彼得每次訓練完後都會複盤,找出這次戰鬥中兩人的缺點,力求下次不犯。艦娘的艦裝數據是不一樣的,但是戰鬥技巧和戰鬥經驗是不同的。
就比如同樣的艦娘,同樣的艦裝等級,同樣的裝備,但是她們的經曆不同,戰鬥經驗也不同,自然戰鬥技巧和方式自然也是不同的。
貝法回想著鐵血在港區的樣子,歎了口氣。
鐵血作為在港區唯一被龍安在另一個世界參與的整個戰艦誕生記憶的陣營,她們在港區就是龍安的絕對擁護者。
指揮官是天,指揮官說的都對,指揮官做什麼事情都是有道理的。
知道的是艦娘,不知道的以為是哪來的狂熱粉絲呢。
看了看有些陰沉的天空,貝法隨即離開了陽台,關上了陽台的門。
夜晚,繁華城市下起了一場大雨。
燈光映照在濕漉漉的街道上,閃爍著細細的水珠,猶如城市的眼淚。
人們紛紛躲進遮雨的地方,或者回到了家中。
等到街道上沒有人時一個人在扭曲的空間中緩緩浮現。
一個孤獨的男人獨自在雨中徘徊,此人正是龍安。渾身血跡,臉上被血汙覆蓋,頭發被血液黏在一起。
龍安戴著一頂沾滿雨水的黑色帽子,用來掩蓋自己一副殺人犯的樣子。不知為何,他突然有點想看看這個有些陌生的城市。
這個自己帶著眾人建起來的城市,一個鐵血的中心。
龍安抬頭看著這個繁華的城市,眼神裡流露著一絲寂寞與無奈。
他在想什麼呢?
或許他也不知道,或許他知道但他不想說。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向任何人講述的,哪怕是自己信任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