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都是在說她們早就看出那二人之間不清白了,奈何寧世子夫人對那二人深信不疑,也就沒人好多說什麼,
還有人說那謝小姐身子雖然贏弱不堪,言行舉止卻頗為豪放大膽,指不定早就已經是寧世子的人了,隻是礙於寧世子不能納妾,才一直隻以寧世子的救命恩人自居,
然後就有人順勢揣度寧世子夫人是不是終於窺破了那二人的奸情,那日才會推了謝小姐落水……”
說到最後,蘭若聲音低了許多,但瞧見殷菲兒眉頭緊緊擰起後她又拔高聲音道“老奴是相信寧世子夫人的,既然寧世子夫人說她沒有推那謝小姐,而是在謝小姐腳滑時想拉謝小姐一把卻被謝小姐拽著一起落了水,那就肯定是那麼回事,畢竟以寧世子夫人的脾性跟身份,她若真推了謝小姐,是不會也沒有必要否認的!”
殷菲兒讚同的點點頭,眉頭仍緊緊擰著。
寧燼將謝語帶回京城後不久,他事事都將謝語放在首位的態度就引起了不少人關注。
若非阿離姐姐總替他們辯解,旁人私底下早就不知在如何談論他們了。
而似乎就因為總有阿離姐姐替他們辯解,他們現如今同時在外露麵時,不論是什麼樣的場合都已經全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了,總做出一些親昵到仿若夫婦的舉動。
然而迄今為止,京城裡半點有關他們關係曖昧的傳聞都沒有過。
要知道寧燼可是不能納妾的。
且寧燼也曾在眾目睽睽之下信誓旦旦的說過他絕不會納妾,此生有阿離姐姐一人就足矣。
正常情況下,他身邊有了與他關係曖昧的人,那是立刻就會成為旁人談資的。
所以她敢篤定,寧燼的母親為了不讓有關寧燼跟謝語的事情外泄,暗中肯定經常行封人口之事。
畢竟寧燼的母親從前待字閨中時就是個厲害的,嫁人後更是把偌大的定北侯府穩穩拿捏在手中。
加之她膝下又隻寧燼一子。
肯定會傾儘全力避免寧燼名聲受損的。
那麼……
會是誰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把寧燼跟謝語之間的那些事兒在京中傳開的呢?
還傳的那般快,叫寧燼的母親都沒來得及應對……
這時,她母後的聲音響起,“那些事兒都傳進宮裡了,京中怕是街頭巷尾都已經有人在談論了,阿離眼下雖是因身子抱恙不會外出,可她身邊人不少,傳進她耳中隻是時間問題,若她此後一如從前般替那二人辯解也就罷了,若她繼續如此前兩日那般反常行事,本宮會讓你父皇出麵去敲打寧燼一番的,所以菲兒你就無需替阿離瞎操心了,安心待嫁即可。”
“嗯!有母後這話兒臣就放心了!不過母後,兒臣出嫁後,您可也得一直護著阿離姐姐啊!”
“放心吧。”
慕容慧寵溺的笑著,眼底裹著一抹淡淡的憂慮。
近來她有些奇怪。
偶爾會忘了自己前一刻在做什麼。
但願不是得了什麼疑難雜症才好!
……
定北侯府裡。
許岱君臨近晌午時分得知有關寧燼跟謝語的事兒突然在京中傳開後,立刻就著人去調查源頭,並設法阻止了。
奈何她的人忙了一整個下午,放出了好些在他們看來算得上重磅的消息,卻半點都沒能阻止有關寧燼跟謝語的事情在京中的傳播速度。
源頭也毫無線索。
因此到了傍晚時分,許岱君收到今兒進宮參加了賞梅宴的友人送來的書信,得知宮裡頭也已經幾乎是人儘皆知了後,一怒之下連罰了好些人。
完事沉著臉與向嬤嬤說道“為免事態越演越烈,隻有一個法子了!”
向嬤嬤幾乎是立刻就洞悉了許岱君的心思。
但她沒有直接說出口,而是壓低了聲音道“郡主的意思是……”
“我設宴將京中具有一定影響力的夫人小姐等都請來,讓黎姝出麵替燼兒說話。”
“郡主英明,隻是……世子夫人似乎還在氣頭上,怕是……”
“黎姝不是分不清輕重的人,不論她眼下多麼生氣,也不可能不管燼兒清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