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姝已經嫌棄他到了那個地步嗎……
“寧燼？”
“嘖！你倒是說句話啊！”
黎慎久等不到寧燼開口，有些急了。
寧燼這才道“剛剛我跟姝姝在這裡說話，有些過於急躁了，是姝姝身邊的人……”
沒等寧燼把話說完，黎慎就滿臉嫌棄的道“小姝今兒隻帶了驚蟄那一個丫頭進宮吧？她一個人放倒了你們主仆仨？你們也太沒用了吧？”
寧燼沒有理會黎慎揶揄又嫌棄的語氣，暗暗回想著剛剛的事，篤定那放倒了他們的人，是此前圍獵場裡那個人。
從前姝姝身邊肯定沒有那般的人。
也不知是從哪裡尋來的……
見他又不吭聲了，黎慎也沒再繼續揶揄他，“我是來告訴你，謝語肚子裡的孩子沒事的。”
寧燼下意識深深擰起眉。
他倒希望孩子沒了。
但他以為黎慎又要跟他說孩子是無辜的，亦或是孩子的生命力如此頑強，他如何忍心什麼的，可黎慎卻是壓低了聲音問他道“你前麵不是手滑了，也不是真的想殺謝語吧？以你的身手，你便是醉的再厲害，你手裡的劍也不可能脫手而出，更不可能隻是擦著謝語而過，還連跟頭發絲兒都沒有碰到，你究竟在做什麼？”
“我在確認能不能殺得了謝語。”
“什麼意思？”
“當時，我是存了殺心將劍丟出的，也算好了方位，但劍自行偏移了方向。”
“你是說……是謝語讓那劍偏移了方向？可她當時什麼也沒做啊？”
這一次，寧燼沒有作答，而是攸地擰起眉不答反問道“你竟也改口稱她做謝語了？發生了什麼？”
黎慎歎了口氣，道“關於跟謝語一起藏身在屍體堆裡的是你還是我那件事，不僅你我的記憶不一樣，二哥也跟我們不一……”
“所以你現在相信我沒有騙你們，謝語真的對我們催眠了吧？”寧燼打斷黎慎的話，問的分外激動。
“是不是催眠還不一定。”
“此話何意？”
“……”
黎慎抓了抓頭發，滿臉煩躁的道“三言兩語我也跟你說不清楚，總之謝語很是邪乎，就跟近來京中與她有關的那些謠傳似的，身形跟容貌好似能隨意變幻。”
寧燼死死擰起眉。
身形跟容貌能隨意變幻？
妖怪嗎？
所以他們可能不是受了催眠，而是受了妖術操控？
想到此，寧燼轉身便走。
黎慎本想跟上去的，卻因寧革寧紀還昏迷著而放棄了。
等他把寧革寧紀弄醒，再去找寧紀時，已經哪裡都找不著寧燼了。
最後從壽康宮外的侍衛口中得知寧燼已經離宮了。
他忙也出宮去了定北侯府。
但定北侯府的侍衛說寧燼並未回去。
他隻好去同心苑裡等著。
隻是獨自坐在同心苑廳裡，他心裡有些五味雜陳。
寧燼此前的那句“日後你們醒悟之時，曾經對姝姝說過的每一句狠話，都會變成插在你們心上的刀子，讓你們夜不能寐”一直在他耳邊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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