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對方明顯愣了一下才轉身開溜。
那反應叫臨淵心生在意,抬腳便追了上去。
誰想對方的輕功竟然不輸他。
他費了些心思把對方追到了冷宮附近,才用銀針將其放倒。
當然,他用的不是帶有見血封喉的劇毒的銀針,而隻是有麻痹效果的銀針。
因為他覺得對方認得他。
但他自打小姐告訴他,他此前從這鳳儀宮裡弄出去的東西叫監控攝像頭,能時刻監視人後,進宮走動時就總會易容。
而他易容後的樣子,連他們樓裡都沒有幾個人知道……
臨淵站在那容貌身形都與他無二的人麵前思及此時,那因為被銀針射中了小腿而狠狠摔在地上的人咬牙正跪起來,用有幾分委屈還有幾分埋怨的聲音喊了聲老大。
“臨壺?”
“是我,難為老大還能記得我的聲音。”
“你好好說話,彆跟個受了冷落的小媳婦兒似的!”
“可我雖然不是小媳婦兒,卻真的受了冷落啊!老大你都多久沒有回孔雀嶺看我了!要不是我收到了三娘的信,來京城替三娘辦事,然後今夜意外在皇宮裡遇到了老大你,老大你估計都要忘記還有我這麼一號人了吧!”
“嘖。”
臨淵有些煩躁的眯起眼。
他當初就是被臨壺煩透了,才把臨壺扔到孔雀嶺去跟他近些年撿來的那些孩子待在一起習武的。
誰知道三娘竟然背著他把臨壺給叫……
等等……
“你說你收到了三娘的信?來京城替三娘辦事的?辦的什麼事?”
“喏……”
臨壺指了指自己的臉,“就是易容成老大你的樣子,時不時的去鳳儀宮裡頭晃一圈。”
臨淵緊緊皺起眉,有些揣摩不明白三娘此舉的用意。
但他卻不知為何,立刻就回想起了此前身處在那個廢棄宮殿裡時生出的熟悉感。
難不成他的身世跟這皇宮有牽扯?
不應該啊……
“老大?”
“你先回樓裡待著,明天我回去再仔細問你話。”
“好嘞。”
臨壺應罷後,起身就腳底抹油溜了。
生怕臨淵又喊他回孔雀嶺。
而臨淵沒有直接回鳳儀宮,改道往那個廢棄宮殿去了。
他想去弄清楚他之前的那份熟悉感是因何而來。
誰想他快要靠近那處廢棄宮殿時,卻瞧見那邊起了火光。
等他加快速度趕到時,那整個宮殿都已經籠罩在火光之中了。
他直覺這跟臨壺今夜扮作他進了鳳儀宮脫不了乾係,霎時心生警惕。
臨壺今夜在遇上他之前,必然是沒有遇上任何人的。
不然他就遇不上臨壺了。
可鳳儀宮裡的某人卻因為臨壺今夜進了鳳儀宮而叫人來放火燒了這個廢棄宮殿。
那意味著臨壺那個蠢貨不僅被那個什麼監控攝像頭發現了,還被記住了長相。
儘管這可能正是三娘的目的,但那個某人在見到了他的臉後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必然與他關係匪淺。
不……
應該說,必然跟他父親或母親關係匪淺。
畢竟他從前鮮少在外露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