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看到一輛熟悉的車開過來,這是江上蘭那輛限量版的勞斯萊斯,沒想到這個女人來得還真快。
我馬上走了過去,江上蘭好看的臉上充滿著怒氣,她看著眼前的情景,顯然是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吳有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好。剛才那夥是什麼人?是不是李大軍他們?吳有為,我知道你咽不下這口氣,可我們現在有太多的事情要做。這裡趕緊結束了。我有話要跟你說。你開車跟著我。”
江上蘭又上了她的車。
我對古峰於迪飛和霞子他們說“這裡趕緊撤了吧,大家還想喝酒的話,重新找個飯店。頭兒找我有事兒,我先走一會兒。”
於迪飛說“怎麼樣,江上蘭來找你算賬了吧?你趕緊走吧,估計上麵又有什麼事。”
我開著車跟著江上蘭。
其實,我的思維不可能跟江上蘭處在同一個平麵上。
江上蘭是集團一級領導,在整個集團的上層排行第三,是實實在在的實權人物,而我這個大項目部的副總經理,其實就是個擺設。
同時,她嫁給了孫大剛,現在擁有集團大量股份,除去史詩曼跟她爹史無前,也就是孫大剛和江上蘭所持有的股份最多,而我在新大集團除了工資,屌毛也沒有。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的出發點顯然跟我不一樣。
集團如果徹底倒閉,他們就會輸得精光不說,而且還會賠的老逼朝天。
這一切跟我也沒關係。
雖然我現在是人模狗樣的,說穿了,也就是一個高級打工者。
江上蘭全力以赴的拯救就要垮塌的集團,而對我來講,我卻沒有這個責任。
對於身邊沒有任何一個可信之人的江上蘭來說,我這個人無疑是救命的稻草。
從昨天所謂的慶功宴的場麵上看,我也看到新大集團上層不但不平靜,而且波瀾壯闊,暗流湧動。
越是在動蕩的時候,越有人釜底抽薪,在背後狠狠的乾你一頓。
儘管江上蘭挺身而出,想要拯救新大集團的危亡,但她背後絕對隱藏著一個個陰險的小人,可以一起享受,卻不能共度難關。
在一個企業就有麵臨著危亡破產的時候,要想找到和你一起共度難關的人,那簡直是鳳毛麟角。
如今的人,都是利益在前,現實在前,有錢的時候大家花,你沒有錢了,拍拍屁股走人不說,有人興許就在背後捅刀子。
我想到了昨天晚上在慶功宴上見到的馬思菲和那個顧長新。
其實這兩個人,跟我沒有半點交集。
如果我完全站在江上蘭的立場上,為她做事,或者說,我把新大集團的危亡當作我自己的責任,麵前這一個個障礙,我都是必須麵對的。
江上蘭要想跟他們鬥,顯然弱了一些不說,就是董事長史無前,也不見得就支持她。
今天我跟史詩曼這次見麵,我覺得史家在新大集團很有點特殊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