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酒吧,傳來一陣陣的音樂,那靡靡之音,讓我此時的心情,更加難以形容。
戴麗君摘下了墨鏡和麵紗,露出她的本來麵目。
如今的戴麗君,也許是懷孕的原因,沒有過去那麼漂亮了。
她的眼睛裡有些傷感的成分,神色也沒有過去我所見到的那麼淡然,顯然心裡的壓力還是很重的。如果長期這樣,這將嚴重影響孩子的正常發育。
我對她又擔心起來,可這樣的話又不是我能說出口。
雖然戴麗君肚子裡的孩子是我,但我卻沒有最起碼的權利。
這並不是我這個男人做的窩囊,而是現實情況就擺在那裡。
就好像向彆的農夫借下來一粒種子,這個種子如何培養,如何生長,就跟這個農夫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我現在的身份,就好像這個農夫一樣。
一個男人隨便在女人的身上做些尋歡作樂的事,都可能造成女人懷上,但男人拍拍屁股走人,對以後的事情不管不問,這樣的事是經常發生的。
但對我和戴麗君來講,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戴麗君不是那樣的女人,她要的就是這個孩子。
看到戴麗君,我情緒激動,卻不知道說什麼。
“有為,我知道你到了北京,我本來沒想見你,可我想來想去,還是見你一麵,有些事情我還是要跟你親自說說。”
“你儘管說,我聽著。”
“如果我不見你,你是不是對我很不滿?”
“不會的,怎麼會呢?我知道你不方便。”
“就是對我不滿,也完全正常,我也不怪你。”
“其實,我的心裡始終在惦記著你。”
“你是惦記我,還是惦記我肚子裡的孩子呢?”
“這個,都算是有吧,我主要還是惦記你。我又不敢給你打電話,你的消息我是一點都不知道。”
“你就是知道我的消息,又怎麼樣呢?”
“我……我聽到你的聲音。我會高興一些的。“
“難道你聽不到我的聲音,你就不高興嗎?我知道你現在乾的不錯,周圍也很熱鬨,我這個人在與不在,並不是主要的。”
“我……”
“你也在惦記我肚子裡這個孩子吧?”
戴麗君輕輕的在肚子上拍了一下。
我拚命的點著頭,像是在表達著什麼。
說老實話,在新大集團的內部,在我周圍的這些環境當中,每天讓我忙的屁滾尿流,為我的生存而戰,為我的尊嚴而戰,我還真的很少想到戴麗君,和她肚子裡這個孩子。
如果不是周凱陽史無前讓我到北京,帶著藍可欣來見戴麗君,我也不會輕易的到這裡來。更不可能跟戴麗君聯係上,見到她。
但我畢竟在她的身上種下了罪惡的果實,這個小小的孽緣,把我和戴麗君緊緊的聯係在一起,這不單單是我和戴麗君尋歡作樂的問題。
尋歡作樂隻是那麼一陣短暫的快樂,而留下的,卻是一個終生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