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的腿沒事。也許昨天晚上是裝出來的。
這間辦公室，的確發生了變化，那個碩大的魚缸，幾條金魚死光了之後，水也就見了點兒。現在魚缸的裡遊著兩條金色的龍魚，還放了幾根碧綠的水草，窗前擺了兩盆怒放的蝴蝶蘭，給這間過去死氣沉沉的辦公室，帶來了一股生機和活力。
這也看出白映雪的心情極好。
我連連點頭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這人心裡有了喜事兒，做的出事就不一樣，你看，這花兒，這魚，像是代表著什麼人的心情。”
“你知道就行，我可告訴你，以後在辦公室裡，你不要惹我生氣。”
白映雪坐在我的對麵，凝視著我，突然笑了出來說“一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昨天晚上沒睡好。也不知道都乾了些什麼。”
“我乾了些什麼也隻有你知道。”
白映雪說“一會兒周凱陽可能要單獨跟你聊一聊，然後還要開個會。現在是我們大項目部最關鍵的時期，濱海市那幾十個大型項目，現在也都在最後的審核階段，估計很快就要做出最後決定。當然，招標的程序也一定還是要走的，但是發改委和市裡主要領導心裡還是有數的。周凱陽現在畢竟是大項目部總經理，還要往上一步，現在正是工作乾得起勁兒的時候，你不要惹得他不高興。”
“白副總經理，你說這句話我就有點不愛聽。我怎麼能惹得他不高興？但也不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人家現在是主要領導，當然說什麼就是什麼，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可不要忘了。”
“你是說孫大剛的事？我看這大樓裡也沒有什麼動靜。”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這時，周凱陽新配的小秘書沈紅來到我和白映雪的辦公室。白映雪要給沈紅倒水，沈紅笑著說“我是來傳達周總經理指示的，周總經理要吳副總經理，到他辦公室去一趟。我可沒有時間在這裡喝水。吳副總經理，這就請吧。”
沈紅這個丫頭，也是剛從大學畢業的，跟馬思菲那個小秘書徐雪梅看上去都是清純女孩。周凱陽身邊有這樣的丫頭，可是不保險，但這些丫頭能到新大集團大項目部總經理身邊工作，卻是她們很好的機會，至於其他的，沒人操這個心。
出了辦公室，上了電梯，沈紅說“吳副總，咱們大項目部都是俊男靚女。是不是男人長得不精神，女人長得不漂亮，是不能進入大項目部的？當然了，大項目部的人個個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和社會上各個階層的人都有來往，這樣才能搞到一些大項目。我聽說這次你到北京，取得了很好的成績呀，周總經理不住的誇著你呢。”
我板著麵孔說“你這個丫頭懂得什麼？”
“我是新來的，我當然不懂。我不想總當這個秘書，我想跟你們一起跑業務。在市場上跑業務，那是真的賺錢的，而我們這些小秘書也隻能掙那點死工資，我是不甘心的。吳總經理我聽說你的業務做的很好。你要好好的帶帶我呀。”
“彆胡扯，我的業務做得可不好。”
“我還聽說，今年你搞到那個凱天藥業的海洋製藥項目，解救了咱們集團的危機，這次到北京又跟凱天藥業簽了一個新的項目。你還能說你業務做得不好嗎？”
我有些胡謅八扯的說“女孩子要想跑業務跑得好有幾個很重要的素質，不知道你有沒有。第一，人要長得美，還要會說話，腦筋還要好使。”
沈紅揚了一下俏麗的麵龐說“那你說我長得美嗎？我覺得我的腦筋還是可以的。”
“還有一條，就是能喝酒，當然，並不是跟誰都喝，但對跟有的客戶，必須要跟他多喝酒。”
“這方麵我沒問題呀。你不知道吧，我爺爺家就是開燒酒房的，我從小到我爺爺家去，就聞著他們家的酒香，這樣我就比彆人能喝酒的。”
“你這個丫頭說話倒是實在。但你跑業務，周總經理可是不會讓的。”
“我可以找機會呀。反正我不想總當這個秘書，端茶倒水，發個文件，發個通知，這事真的太無聊了。”
我看到這個丫頭很認真的樣子，你不能再跟她瞎扯下去就說“跟在周總身邊就會得到提拔的，你有這麼多的優點，周總經理一定會照顧你的。”
“他老婆頭幾天死了，我總覺得這些日子他有些變了，每天晚上都有很多的應酬。”
我有些警覺的說“你是說他每天晚上都有很多的應酬，是業務上的嗎？”
“有的是業務的，也有其他方麵。”
這一段時間藍可欣並沒在濱海。當然，像周凱陽這樣的男人，外麵有多少女人誰也不知道，但藍可欣到底在周凱陽這裡處於什麼樣的地位，現在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
不管怎麼說，藍可欣能跟周凱陽結婚，成為周家的大太太，對我還是有利的。儘管我和藍可欣翻臉成仇，但藍可欣在新大集團並沒有做什麼對我不利的事情，這次把和戴立仁見麵的功勞，貼在我的臉上，對此我還是有些感激她，總要比我北京一行，什麼也都沒做好得多。
既然這樣，我也就順水推舟，把這出戲唱下去，不能讓藍可欣從中作梗。
周凱陽經過死了老婆這件大事兒，臉上不但沒有一絲一毫的悲傷，卻有著難以掩飾的喜悅。死了老婆對周凱陽這樣的人，絕對是讓他高興的事，儘管老婆乾了那些丟人現眼的事，他臉上無光，但現在看不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也許像周凱陽這樣的人，真正做到百毒不侵，什麼都不在乎，隻要對自己有利，他就削尖著腦袋往上鑽。
剛走進周凱陽的辦公室，周凱陽就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就像我是一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他大步的走上前來，拉著我的手說“有為，好，很好。這段時間你辛苦了。藍副總經理反複跟我說，你在北京做了大量工作，恢複了我們集團跟凱天藥業的關係，而且直接見到了董事長戴立仁，下一步有可能從凱天藥業拿下幾個項目。這都是你的功勞。今天中午，我要親自設宴為你接風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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