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離開,我一個人看著若大的病房心情沉重。
李凡來看我,我就知道打救護車電話的人是司錦修。
可是曾經的心有多堅決現在我就有多狼狽。
手裡依然握著傅允墨給的銀行卡,縱使刑珍珍告訴我裡麵一分錢沒有,我試過來可依然有些不相信。
眼睛有些紅腫,我窩在被窩裡任由冰冷的藥水注入我的身體。
淚眼蒙矓,我不知該怎麼控製我的大腦胡思亂想。
看了眼手機,已經晚上十點了。
一滴,一滴接一滴,藥水打完了。
我卻沒有想叫護士拔針的意思,我閉上眼睛,我好想爸爸媽媽。
就見門被推開,“是睡著了嗎?現在的小姑娘打拚可真不容易得了胃病都不知道,打著針也能睡著。”
我沒睜眼,任由護士拔了針給我蓋好被離開。
萬千思緒翻滾腦海,肚子餓的咕咕叫了,怎麼也睡不著。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我抹掉淚水告訴自己,睡吧,睡著了就不餓了。
可是輾轉反側,最終被病房門打開的聲音驚的坐起。
是傅允墨?
“安雅姐姐不乖哦,生病了也不告訴我?”
我有些反胃,沒說話。
他卻直接將食盒打開,“上京最好吃的美味,來,嘗嘗!”
我猶豫片刻還是坐了起來,看著他給我擦手,遞給我勺子,我一聲不吭的吃了起來。
他摸了摸我的頭,“慢點吃,給,你的身份證!”
我一愣,抬眸。
“明悅?”他居然把我已經注銷的身份證又補辦出來了?
“嗯,我還是喜歡你在本國叫回你的名字,畢竟安雅這個名字是你打算去龍國時叫的,能不能在這裡我們不叫?”
我摸著那有些溫度的身份證,心裡不是滋味的點了點頭。
“你這麼晚來,莫非……”想到刑珍珍的話,要問的話梗在喉間。
“將刑珍珍放到醫院,我火急火燎的去了趟江城,托人把你的身份證補了出來,我感覺膠南項目可能要用到。”
我有些感動,我發現我的神經係統不受我控製了,患得患失的感覺讓我不知該如何開口。
最終我還是忍不住問出口,“傅允墨,膠南項目我真的能完成嗎?畢竟那個項目費用不是個小數目,我怕真的用你的錢,我還不起!”
傅允墨一副關愛模樣看著我,“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要和我生分嗎?”
我尷尬一笑,看來他還不知卡裡已經沒錢了。
想到我為了驗證刑珍珍說話的真假,剛才辦住院手續的時候,我就是用這張卡刷的,一分錢都沒有。
要不然我也不會如此心傷。
可是傅家給我錢用那是仁義,不給我錢用我也說不出任何話來,畢竟傅允墨的母親容不下我,這是事實。
可是要告訴傅允墨嗎?
不,傅允墨沒有權利替我背鍋,這是我厚著臉皮接下的項目,我有什麼資格要求他必須為我買單?
如嚼蠟般的感覺,讓我心痛的看著他開口,“傅允墨你是傅家唯一的繼承人,我感覺你沒有必要和他們鬨翻,你剛剛接管傅氏集團你應該把精力用在上麵,還有不要因為我的事情和傅家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