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栗冷冷地質問,聲音在山洞裡回蕩,她的臉上帶著警惕與憤怒,眉頭緊皺,眼睛裡透著凶狠的光,心中想著
【這些人怎麼會發現這麼隱秘的地方?還被堵住了出去的路……】
貓島的試煉者們紛紛亮出自己的武器,有長劍、彎刀、鐵鞭等,在黑暗中也泛起森冷的光。
他們也不說話,直接便如潮水般衝向沈栗。
沈栗手握唐刀,如旋風般衝入人群。
【想辦法殺出去,他們人太多,留下來與他們打絕對討不了好!】
她手中的唐刀揮舞得密不透風,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陣風聲,唐刀與試煉者們的兵器碰撞時,濺起一串串火星。
她以一敵眾卻毫不畏懼,一個斜劈,逼退正麵的幾個試煉者,接著一個轉身橫掃,又讓側麵襲來的人難以靠近。
然而,試煉者們人數眾多,他們相互配合,有人佯攻,有人尋找她的破綻,儘管她每次攻擊都能擊中目標,可自己也逐漸體力不支。
長時間的戰鬥讓她的呼吸變得急促,額頭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眼神中的凶狠逐漸被疲憊和一絲慌亂取代。
她試著多次殺出去,都被擋了回來。
沈栗的心中開始有些焦急。
【這些人怎麼如此難纏,再這樣下去可不行。】
沈栗握刀的手也微微顫抖,動作不再像開始那般敏捷。
一個貓島的試煉者瞅準她防禦的空當,猛地撲上去,抱住了她的雙腿,讓她動彈不得。
另一個試煉者順勢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向她的腿。
隻聽“哢嚓”一聲,沈栗的一條腿被踢斷,清脆的骨折聲在山洞裡格外刺耳。
她整個人癱倒在地上,臉上的表情因為劇痛而扭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嘴裡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身體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
就在她滿心絕望的時候,山洞在響起一個聲音
“啊,栗栗!你們居然敢!赤練殺了他們,你不是詭異嗎?快把他們全部殺光!”
沈栗側頭望去,就見許沁寧和那個叫赤練的女人站在山洞口!
【許沁寧剛剛說什麼?!那赤練居然是詭異?!】
那群一進來對她下狠手的試煉者中有一個居然會龍島話,他立刻跪下磕頭,“詭異?求求您,饒了我們吧,我們馬上走……”
其他人見他這樣,也都跪下來了。
隻聽許沁寧立刻說,“還不快滾!”
等那群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試煉者走後,沈栗忍著痛質問,“你為什麼放他們走?”
謝卿卿跑過去,情深意切地演了起來。
她臉上瞬間浮現出驚慌與心疼,她的眼睛瞪大,滿是驚恐與擔憂,眼眶迅速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栗栗,栗栗你怎麼成這樣了啊!”謝卿卿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喊道。
她小心翼翼地扶起沈栗的上半身,仿佛稍微用力一點就會加重沈栗的傷痛。
“我剛剛是騙他們的,赤練怎麼可能是詭異?”謝卿卿咬著嘴唇,眼淚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她輕輕撫摸著沈栗的斷腿處附近,手都在微微發抖,就像那傷痛是在自己身上一樣。
“栗栗你彆怕,我這就帶你走,免得他們一會兒反應過來,又殺回來了!”謝卿卿一邊說著,一邊吃力地想要把沈栗背起來,她的額頭上因為用力而冒出了汗珠,可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沈栗的臉,那眼中的深情與關切仿佛能將人融化。
沈栗這時聽了許沁寧的解釋,想著自己還要靠著許沁寧才能脫離危險,也配合著嚶嚶哭泣,虛弱地靠在許沁寧身上“寧寧,我好疼啊,要不是你及時趕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謝卿卿緊緊抱住沈栗,哽咽著說“栗栗,你我姐妹情深,感天動地,你看你一有危險,老天都讓我們相遇了,不要怕,我帶你走!”
啊,真是感天動地的姐妹情啊!
謝卿卿背著沈栗離開,赤練拿著沈栗的武器跟隨,很快就另外找了一個地方安頓。
謝卿卿把沈栗放下,讓她靠在一棵樹上。
謝卿卿眼睛裡看似滿是擔憂,實則暗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
她迅速在周圍搜尋著可用之物,目光急切地在各個角落掃視,很快,她的目光落在幾根棍子上,她眼睛佯裝出驚喜的樣子,趕忙過去撿起,又用藤蔓編了繩子,匆匆回到沈栗身旁蹲下。
她深吸一口氣,看似努力讓自己的手保持穩定,實則內心冷漠毫無波瀾。
她輕輕托起沈栗那被打斷的腿,還謹慎地避開觸目驚心的傷處的模樣,她嘴唇微微顫抖著,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栗栗,我要開始包紮了,會很疼,你一定要忍住啊。”
沈栗沒有回答,她已經疼得根本無心應付許沁寧。
謝卿卿可不管沈栗回不回應,她先將幾根棍子貼在沈栗腿上,繩子的一端放在傷口上方合適的位置,然後開始一圈一圈地纏繞。
每繞一圈,她的手指都會看似輕輕按壓一下繩子,確保它貼合傷口且不會滑動,實則隻是做做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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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看似專注而凝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傷口,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這不過是她偽裝的一部分。
偶爾,她的手不小心觸碰到傷處附近,聽到沈栗忍不住的抽氣聲,她的眼睛裡佯裝出深深的自責與心疼,可心裡卻暗自冷笑。
這才剛開始呢!
隨著傷口被逐漸包裹,繩子越來越少,謝卿卿的動作更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