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正生去翻媳婦藏私房錢的地方,沒了!
錢沒了,票沒了!
他媳婦把值錢的東西都帶走了,就沒帶他!
他想起幾天前娘當著媳婦說的那些話,哪怕他當場罵了娘,也給媳婦說了軟話,甚至身體力行地讓媳婦身心愉悅了……
結果媳婦居然一聲不吭就跑了!
他衝出去,找到楚文昌,“爹,您給我媳婦開了多久的介紹信?”
同樣因為一些知青離村忙的不可開交的楚文昌,“……就到今天。”
兩人同時看著太陽西垂。
按照車程中午兩點半就能到鎮上,而從鎮上到平順村哪怕走路也早該到了,而現在……
楚文昌想到這裡,心中也湧起不妙的感覺,“我想起玉兒和茵茵出發前,茵茵纏著我說話,玉兒曾偷偷進過辦公室……”
所謂的辦公室不過就是曾經楚正旺和李桂芝住過的那間屋子,楚文昌當上村長後,就讓王秀英把那間屋子收拾出來給他辦公。
楚正生一聽他這樣說,就猜到自己媳婦進去乾了什麼,
她肯定偷了不少介紹信的信紙,再蓋上章,到要用的時候,內容不是隨便寫。
怪不得她突然模仿爹的字跡,還說什麼爹的字好看,想學……
都是早有預謀。
可是……
為什麼不帶上他啊,他可以跟著一起離家出走的tot~~~
楚家一下子炸開了鍋!
特彆是王秀英。
此時的王秀英已經是滿頭白發,而皺紋就像乾裂的土地,一道一道深深淺淺地刻在臉上,那眼角的魚尾紋,活像兩條被抽乾水分的死魚,額頭那幾道橫紋,粗得像用毛筆胡亂畫上去的。
此時那些皺紋就開始“群魔亂舞”,感覺能夾死蒼蠅,“哪有這樣的!一聲不吭離家出走!她是不是在生我的氣?!不就是說了她幾句,怎麼氣性這麼大!真是翻了天了!”
楚文昌沒好氣,“說了多少次,叫你少說廢話,你是聽不懂嗎?好好的家非要攪得家宅不寧。”
“我怎麼了?我每天起早貪黑,像個陀螺似的忙個不停,我說幾句話還有錯了?我付出這麼多,你們可彆不知好歹!要是沒我,你們就等著喝西北風吧!西北風都嫌你們懶,不願意進你們的嘴……”
王秀英年紀越大越嘮叨,這些話其他人聽了不知道多少次。
楊盼兒把10歲的小女兒拉進房裡,“月月,彆聽你奶說的那些。”
楚月月聽著外麵奶奶責罵小嬸子的話,“娘,小嬸子和茵茵姐姐是不要小叔了嗎?小叔好可憐哦!”
楊盼兒“……”
楚正生沒有去打斷自己娘的話,因為他知道根本沒用。
以前娘還因為他,對卿卿有所顧慮,這幾年因為卿卿非要慫恿女兒考大學,不嫁人,婆媳關係越來越嚴重。
他是勸了又勸。
結果他娘還是這個德行。
好吧,
他媳婦都跑了,還勸什麼勸!
不勸了!
他收拾自己的衣服,準備去找媳婦去!
楚正運走進來就看見他在收拾衣服,“你要去京都找弟妹?”
“嗯。”
“娘會放你去?剛剛她可是要你把弟妹休了的。”
“不可能!”楚正生斬釘截鐵地回答。
……
謝卿卿和楚茵茵坐在通往京都的綠皮火車的硬座上。
窗外的一閃而過的那些景色沒有引起叫兩人的注意。
兩人正低著頭,耳朵湊一塊兒,小聲蛐蛐
“媽,您這次跟我去京都就不回村裡了吧,我高考成績那麼好,要是學校不允許你的戶口一起轉過來,我就去隔壁清大!”楚茵茵握著謝卿卿的手。
楚茵茵今年剛滿二十,明明還是花兒一樣的年紀,在村裡大家都背後念叨成眼光高的“大齡剩女”。
可楚茵茵覺得村民也沒全說錯,
她楚茵茵,真看不上平順村裡的男人。
包括她爹。
她在媽媽的教導下才考上了大學,這其中的艱辛不足為外人道也,但媽媽明明有學識有能力,卻窩在小山村裡,實在太可惜了!
雖然奶對她很好,對媽大多數的時候也還行,但是她還是感覺到媽為了爹犧牲了許多。
特彆是聽奶說起媽和爹在一起的原因。
她從那時起就開始討厭奶了。
更彆提奶這幾年總是催她嫁人,不是說這個村裡誰不錯,就是說那個鎮上誰家有錢條件好,聽得多,她就對這個奶奶越發喜歡不起來。
“嗯嗯,媽跟你享福!”謝卿卿如今的手已經沒有年輕時那麼光滑細膩了,和女兒握在一起,都能感覺到自己手有些粗糙,可她卻沒有在意,依舊笑著肯定楚茵茵的雄心壯誌。
她的女兒長得極好的,額頭飽滿,鼻梁挺起,臉頰白皙,唇瓣透著淡粉色,但是因為要來坐火車,兩人都把臉用圍巾圍了起來,隻露出一雙眼睛,甚至楚茵茵的臉上還用筆點了許多黑點當作麻子,就怕不小心圍巾掉落引人注意。
謝卿卿可是知道這個時候火車上的拐子特彆多,她自己年紀大不要緊,就怕自己的乖女兒被人惦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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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雖然還有一次使用機會,但是她不想浪費在這裡。
就像是穿越沙漠的旅者手裡那個唯一的蘋果,吃下去可能是爽快一時,但是後麵更危急的時候可就沒了。
哪怕是放著一直不用也好。
這是她最大的底牌。
謝卿卿想到在平順村那些嚼舌根的婦人,表情一冷。
離開平順村,她是早就打算好了的。
謝卿卿一直督促著女兒認真學習,考上京都的大學,就是她離開的契機。
她這次出來帶上自己這些年攢下來的錢票。
在70年,秋家老宅要被拆來建廠子的消息傳到平順村時,謝卿卿獨自回了秋家一趟。
秋家宅子裡的密室裡的寶貝都被翻走了,而謝卿卿卻知道秋家宅子後邊的小山坡後,那裡有一處香樟樹林,那裡有一處地方埋著秋仲雲這隻狡兔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