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白說她喜歡吃饅頭。
雖然這理由很扯，但勉強也能糊弄過去。老板狐疑地繼續問“那挨個問價格呢？”
楊清替她說“這丫頭鄉下來的沒見識，所以好奇，挨個問一下。”
“……”
老板欲言又止。
正好飯也吃得差不多了，在這位老板再次開口之，楊清趕緊把錢掃了帶著狐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臨走之前老板最後招呼了一句“真遇到困難了就說，來這邊吃幾天飯不打緊的。”
“……”
“……”
一路沉默。
兩人走出店門很遠之後，楊清就察覺到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角。
嗯？
他低頭往下一看，正好瞧見這姑娘仰著頭小聲地詢問他“兄長，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沒有。”楊清說。
“……”
說話間楊清就領著狐白來到了超市。
家裡什麼東西都沒有，正好帶著這姑娘逛逛超市，順便給冰箱添一些零食瓜果什麼的。
走進超市，瞧見狐白還是惴惴不安的模樣，楊清便故意打趣道“如果你還想跪在我腳邊求我打死你的話，你最好回家再跪。可彆大庭廣眾地跪下了！”
就他們這小區的消息流通程度。
人是中午跪的。到下午同城某音就會出現一條視頻，說xx超市大中午的就有人在執行主人的任務。
到那時他就出名啦！
平心而論，狐白的行為其實並沒有給他惹太大的簍子。不就是被比較熟稔的老板特殊照顧了嗎？那隻能說明是廣大的幸陽人民太熱心了！
這不是狐白的錯。
雖然他很希望狐白能對自己好一點——哪怕身上穿的衣服稍微差一點都行，但吃食就不要苛待自己了。
當然楊清是這樣覺得的。
但啃饅頭這件事究竟是不是苛待，那還得看當事人怎麼判定。畢竟在漢朝的時候可沒有這樣的好東西。因此她說她自己喜歡吃饅頭，這對一個漢朝子民來說，倒也說得過去。
另外就是一個她被收留的原因——作為一個沒有任何經濟來源的孤女，想讓她大手大腳地花錢，這對她來說稍微有點困難。
總之慢慢來吧。
如果讓她把這裡當成她自己的家，這需要更加漫長的時間。
楊清正想著，忽的開口詢問“你明天要不要嘗試一下肉包子？”
“肉包子？”
“嗯。跟饅頭差不多，但是裡麵有餡，有豬肉的也有牛肉的。你應該會喜歡吃。”
“那有沒有羊肉的？”
“……”
楊清回答不出來。
他想了想，然後抬手在狐白頭上拍了一下。反正說不過的時候就像這樣拍她一下。
他是封建大家長，他有這個權利！
“嘿嘿！”狐白還挺高興，笑意不自覺地從嘴角流露出來。被打了。但是挺高興！這說明兄長沒因為她犯了錯而生氣不理她。
楊清就驚呆了。
他正挑選西紅柿呢，猝不及防聽到這姑娘的跟癡呆一樣的笑聲，他震驚道，“你在那邊美什麼呢？”
被打了還笑？
什麼癖好？
唰——
狐白的臉垮下來了。她瞪了兄長一眼，不自個美了。
然後就輪到楊清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