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萬惡的加班邀請,但鑒於楊清未來還有一樁不好解決的大事要麻煩老板——突然提起會顯得刻意,如今就是他大刷宗子正好感的最佳時間。
雖然他現在才剛畢業,但實際境遇也跟那些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社畜差不多了。
所以請彆提什麼整頓職場的話了。就算宗子正明天找他沒什麼事,隻是單純的想讓他去斟茶倒水,那他也願意啊!
來吧!
大老板!請儘情地鞭笞我吧!
不過再看一眼阿白、楊清心虛極了。但他也沒辦法做出什麼保證——宗子正這麼急著找他,肯定是遊戲裡出現了什麼問題。既如此,楊清也說不準他能什麼時候把那個問題解決。有可能他的一整個國慶假期就在加班中度過了呢?
“你應該……”楊清斟酌著、他猶豫著,這貨思考了許久還是試探性地問出口了“……不生氣吧?”
狐白“……”
不生氣……個錘子!女孩子現在明白兄長當時為什麼會這樣問她了——她指的是當初因為他一整個下午沒回她消息那事。
原來真的會有人因為這種小事生氣!
因為現在阿白就感覺她要氣炸了!她有一種想把她的如霜一腦殼敲在那個大老板頭上的衝動!是誰!是誰占用了她兄長的時間?
“我……不生氣。”
“真的嗎?”楊清還要多嘴問一句。緊接著阿白就抬起頭來瞥了他一眼。
“……”
好吧。
楊清立刻不吭聲了。
阿白抿著唇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許久,她就就抬起頭來問他“你老板叫什麼名字?”
楊清就說“他叫宗子正。”
“哦。”
她記住了。
“……”等等!楊清忽的意識到了一點不對勁。他頓了頓,又有些遲疑地發問“……你應該不會想著半夜去找他然後給他往胸口上捅一刀吧?”
“!”
這叫什麼話?她又不是法外狂徒!
阿白有些吃驚,女孩子開口問道“我為什麼要去捅他一刀?”
“……”
也對!
楊清轉念一想也覺得阿白應該做不出來那些偏執病嬌的事。雖然偶爾她會說一些很嚇人的話——比如把他推到溝裡去、比如她要把他做成人肉包子。
但楊清知道她都是開玩笑的。
她畢竟不是真病嬌。
“哦對了!”猜測著這姑娘的心裡還有點小鬱悶,楊清就趕緊把他給她準備好的禮物拿出來送給她。剛才他放在茶幾上了。
“我給你準備了禮物。”楊清說。他邊說邊往沙發那邊走。
“什麼禮物?”女孩子有點期待了。她跟著他一起走出去。
還好她剛才沒說她生氣。狐白現在在心裡稍微有點慶幸——要不然現在肯定就不好意思收禮物了。
女孩子擠出了一個微笑。
但等她跟著過去,依稀看到沙發那邊放著的是一本書的時候她就有點笑不出來了。
不!
狐白立刻板著臉轉身。
楊清卻已經把禮物帶了過來,先進阿白的房間找個地方給她把小旗子插上。這是他在地上撿的,不太忍心看它流落在外,故而被他帶了回來。剛好可以把它放在床頭讓它陪阿白一起睡覺。還可以驅邪避災。
“這本書……”
旗子阿白覺得可以收,但書還是算了吧。因此在他話沒說完的時候,女孩子就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我生氣了!所以我這段時間不會接受你的禮物的。”
楊清“……”
她剛才可不是這樣表現的。楊清一進門就看見常威在打來福,他現在則合理懷疑她那話就是阿白用來不想看書而隨便找的一個借口。
楊清堅持把這本毛概塞到她手裡“彆的書也就罷了,這本書你還是要稍微看一看的。”
狐白“……”
成吧……
女孩子抬頭看一眼兄長的眼神,瞧見他臉上的嚴肅認真後還是欲言又止地把想說的話藏在了心裡。
她隨手一翻。
看見這書裡麵的密密麻麻的大段文字已然開始頭痛了。
女孩子想再掙紮一下。她想了想,就開口說“可是我已經有很多書了……”
楊清聞言對她擠出一個微笑“可是你都沒怎麼看。”給她買的語文卷子也沒寫。
狐白“……”
女孩子十分心虛地把頭撇開……那她不是沒時間嗎?而且她在條件如此艱苦的環境下都看完了一本三國演義以及三國演義的電視劇,難道他不應該誇她刻苦學習嗎?
女孩子翻著書。
她在心裡悄悄歎口氣,非常鬱悶地問他“那這本書有電視劇嗎?”
往好處想,也許這本書會有電視劇呢——如果他早告訴她三國演義有電視劇,那她看書也不至於看得如此艱辛。
呃……
楊清一愣。然後這貨遺憾搖頭“沒有。”
狐白“……”
哈!
小蘿莉眼皮一跳,接著就麵無表情地捧著書走到沙發那邊去看。楊清見狀就想去冰箱那邊給她洗點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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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楊清回來。
小蘿莉把書本蓋在臉上……她睡著了。
楊清嘴角一抽“……”
……
……
十月二日,依舊是國慶節。
但楊清早起照了一下鏡子,瞧見阿白的房間依然是靜悄悄的,屋裡也沒見她的身影——要麼這姑娘很早就出了門,要麼就是她難得貪懶睡了一個懶覺。
故而楊清也沒有去打擾她。
而是帶上了自己上班需要用到的東西,比如水壺這些,然後就躡手躡腳地出了門。
一大早就碰上宗子正。
兩人在公司門口相遇。
“咦?”宗子正表現得稍微有些驚詫、他抬眼在楊清身上上下一打量“你來這麼早啊!”他還以為他要大中午才會過來,畢竟假期,貪懶多睡一會也屬正常。
“……”其實也不早,楊清來的就是正常的上班時間。
沉默了一陣。
趁著宗子正開門的時間,楊清就連忙問他“老板,是遊戲出問題了嗎?”
“沒有啊!遊戲挺好的。”宗子正答。
“……”
那他急急忙忙地讓他過來是乾嘛的?當然如果宗子正能聽到楊清的心理活動的話,也得沉默無語地反問他——他表現得哪裡急急忙忙了?
這都是汙蔑!
楊清一頓,又問他“那我需要乾什麼呢?”
“你什麼也不需要乾。”宗子正說著,他往前麵走,就往他的工位上隨手一指“你就在那坐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