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西服。
由於尺寸是精心測量過,因此穿起來便十分合身。這套西裝一到手,趁著接下來的一個周末楊清便躲在屋子裡迫不及待地試了起來。
西服、西褲、襯衫、馬甲……
穿戴整齊後楊清就走到客廳那邊去瞧瞧自己,嗯……十分嚴肅端正。看起來就是一個賣樓的好小夥。
好吧……忽視掉衣服帶給人的第一印象之後,平心而論,現在鏡子裡的他看起來還是挺帥氣的。楊清從來沒有產生過這種感覺——原來男人的腰也能這麼細。
這都是馬甲的錯!
但誰能想到,他穿得這麼板正,大腿那邊會夾了一個看起來比較澀氣的襯衫夾呢?
……
“阿白阿白!”孤芳自賞完之後,楊清就迫不及待地去廚房找阿白了。
得讓她看看他現在有多帥!
今天是周末。
喻子禮肯定會來聽她彈琴的,因此一大早她就在那邊忙活之前悄悄在心底答應喻子禮的小蛋糕。蛋糕這種東西……
原本楊清以為她要再拿出一個新的鍋的,但是那小姑娘表示就靠一個電飯鍋也能做。
成吧……
那就看她發揮吧。
“怎麼了?”楊清過去的時候,阿白正在用她新買的打發器打發奶油。
“好看嗎?”楊清站在門口問。
“……嗯?”聽這話阿白才抬起頭來看他一眼。沒錯過女孩子眼中閃過的驚豔。阿白望著楊清似乎愣住了。
“嘿嘿。”就在楊清叉腰笑的時候,女孩子已經停下手上的動作並洗了手走過來,她抽兩張紙巾把自己的手擦乾淨,沒等楊清反應過來就抬手往他被馬甲緊繃的腰上蹭了幾下。
“……誒?”楊清驚住了。
阿白還在感歎。女流氓悄悄上線“昔年書上所說——楚女窈窕。今日所見,才知並非空穴來風。”
“……什麼處女?”楊清眨眨眼,他覺得自己可能是聽錯了。
“就是楚女啊!楚地的女子。「昔者楚靈王好士細腰,故靈王之臣皆以一飯為節,脅息然後帶,扶牆然後起。」意思就是楚王喜歡男子有纖細的腰身……”
巴拉巴拉。
“……”
聽起來怪怪的。楊清想反駁,楚女窈窕關他、呃……
楊清有點愣住了。他不知道他們這在春秋戰國的時候屬於哪個國家。
於是把原本想說的話咽下去。楊清就微微一頓,並且抬手在女孩子的手背上打了一下,嘟囔著反駁“我又不是楚女。”
扒拉一下沒給她扒拉下去,楊清便麵無表情由著她繼續摸。
好一個女流氓。
“但你是楚男啊!”阿白下意識就講。
“……啊?”
此話一出,兩個人就都愣住了。
不是!
阿白後知後覺地才反應過來她說的話有歧義。她現在才明白過來楊清剛剛為什麼表示疑惑了!眨眨眼慌亂了一瞬,女孩子就立刻開口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說那個處——我說的是楚國、楚王的那個楚。楚女腰細,那楚國的男子……”
對吧?
“……我能理解。”沉默了一會的楊清也開口說。她的邏輯十分通順,如果有人想歪了。那就請他自己去麵壁思過。
就這樣站著有點累。
阿白想了想,乾脆牽著他的袖子把他拉到沙發上,摸摸腰,摸摸胸……
——她現在算是知道遊戲裡的皮膚有什麼用了。女孩子咬著唇在心裡想。
雖然是遊戲,但與現實總有共通之處。
比如在現實裡換上一身美美的時裝,心情也會變得美美的呀。
楊清在思考事情,一想事情的時候他就什麼也管不了。就比如打長電話的時候,他手上也會不知不覺地揪什麼東西。等打完之後把那樹葉子薅完了都沒察覺。
沒注意他們在不知不覺間悄悄換了個地方,楊清想了想,又繼續說“那我也不是楚男啊!”
他知道阿白是在開玩笑。幾千年過去了,早就不分什麼齊人秦人魏人楚人了!但如果就單純地以地域而論的話,他們這在很多年以前也不是楚國啊!
“……不是嗎?”阿白一抬眼。
“……”楊清有點沉默,“先說好。我們現在談論的隻是楚地的那個楚。不是彆的什麼處。”
“哦——”然後女孩子就恍然地點了一下頭,又抬起頭來假模假樣地問他“那還有哪些處?我不知道呀。”
“……”
少裝。
楊清眼皮一跳,仰著脖子沒好意思看她。他還沒問她剛才是想到了什麼詞又為什麼要解釋呢。
等下!
楊清又反應過來了,他很震驚地看著阿白放在他胸肌上的手“——你手往哪摸呢?”
“啊?”阿白就眨眨眼,仰著頭問他“不能摸嗎?”
“……”也不是不能吧……但是給人的感覺總是怪怪的。
“可我覺得肢體接觸能讓我非常開心啊!”阿白又說。
“……摸吧摸吧。”楊清歎口氣,仰著頭一副任她為所欲為的模樣。但誰又能想到他現在在心底暗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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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女孩子就一笑,並且把這麼大一隻的他抱進了懷裡“你太好了!”
楊清“……”
“至於這裡是不是楚國——你可以自己上網去查查看。我也隻是隨口一說的。”畢竟隻有楚王好細腰的典故現在能跟他的腰肢對應上嘛。
就算他不是楚人又怎樣?
她可以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的……沒錯,就是這麼霸道!
楊清開始查。
……他娘的。竟然還真是楚國。為什麼?曆史不好的楊清一直覺得楚國的版圖隻在千湖那邊——但一想也是,幸陽難道離千湖很遠嗎?正好卡在南北方分界線那裡,暖氣暖氣沒有,冬天還冷得要死。
“查到了嗎?”阿白問。
“查到了。我是楚……人。”楊清頓了一下,接著就麵無表情地說。
“哈哈。”女孩子笑了兩聲。不必想,這肯定是嘲笑。
“……”
“這就是西服?”她說著又扒拉了一下他平駁領的領子。
“嗯……你覺得怎麼樣?”
“……”她就感覺跟當時她見過的宗子正是穿得一模一樣。但細思起來又好像有哪不同。於是阿白就抬眼盯了他一會,伸手放到他襯衫的衣領下方“這是不是還有一根帶子?”
好像是紮到外套裡麵的。
楊清愣了一下,然後點頭“對,那個叫領帶。”
“……那你為什麼不把它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