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清的話後，阿白就沉默了片刻，然後她就憤怒地掀開了兄長放在她腰上的手。
“——不是！”她很大聲。並且憤怒地翻了個身。
楊清“……”
不是就不是嘛。
楊清輕笑了一下，又歎口氣，手指在她背後畫圈圈。他開口說“這個聘禮輕了。”
按照現代人結婚的標準，除卻婚服喜宴以及房車這些，除此之外還需要什麼？鑽戒？三金？不說彆的，金戒指金耳環金項鏈，這些東西總要有吧？那可是天大的喜事，人生中就那麼一回！
呃……
打個補丁，大部分人都是一回。
想了想，楊清就說“等以後……”真正結婚的時候……
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阿白打斷了——女孩子又憤怒地轉身回來，想也沒想的就在他赤裸地胳膊上痛咬一口。
啊！
痛啊！
直在他胳膊上留下兩排深深淺淺的牙印，又聽見他的慘叫聲，女孩子才心滿意足地把嘴鬆開。她瞪他一眼“不要以後！我這幾天就要大雁……大鵝！這幾天就要！”
“——買！沒說不買！”楊清痛得齜牙咧嘴的。他是說三金以後買，至於大雁——不管是大雁還是大鵝，總之等寒衣節的時候他一定都給她買齊了。今天是29號，離寒衣節就隻剩兩天。這兩天……網上應該有賣養殖大雁的對吧？明天一早他就在網上買了，選最快的物流讓店家快馬加鞭地運過來，應該能在寒衣節這天趕到。至於大鵝，他明天也去市場上問問，打聽打聽哪裡賣的。
他一定給她辦得漂漂亮亮的！
這畢竟是聘禮，當然需要慎重。等兩樣東西都到貨了之後，他給它們用粉色的帶子係上漂亮的蝴蝶結怎麼樣？
呃……
不好意思，雖然看起來還是有點敷衍。但像這種買回來燉了吃的東西，楊清是不知道要怎麼慎重了。甚至憑一隻大雁就能娶走一個漢朝的漂亮媳婦，他還覺得有些惶恐。
大雁給是給了。
總之等將來他們正式結婚的時候，該有的東西他一樣也不會少。
楊清做著美夢，又幻想了一下女孩子穿著火紅色嫁衣出嫁的場景——她那時一定是鮮豔明媚的，唇上也塗了紅紅的口脂，溫婉而又端莊。回眸看一眼便能讓人十分心動。
想著想著，楊清又歎口氣，然後牽起阿白的手放在唇邊親一口。
“睡覺了。”他說。
“……嗯。”阿白也很小聲地應了一聲。
到了次日天明。雖然在假期範圍內，他不用上班，但楊清心裡想著事，於是早早地就起床了。說早也不算早，打開手機是八點鐘。
按照正常的時間，阿白應該早就起來在廚房或者客廳忙活了。今天或許是因為她生病的緣故，於是在楊清自動睜開眼睛醒來的那刻，女孩子還窩在他懷裡睡得很香。
……躡手躡腳地起床。楊清刻意放緩了動作，於是等他從床上下來穿好衣服去浴室那邊洗漱刷牙的時候，女孩子的眼睫也隻微微顫動了兩下。早起先去看看吊在廚房窗台那邊的風鈴，也不需要刻意關注，因為當楊清靠近廚房的時候，很自然地就聽到了風鈴發出的清脆響聲。
除此之外，窗台上擺放的兩棵蔥苗小盆栽又重新鬱鬱蔥蔥起來。它原先被阿白薅了一把，差點就禿了，上次楊清見它的時候還是一塊貧瘠地，泥土上隻有一點稀疏的苗。但時間真是一種神奇的力量，不知不覺間，它又旺盛起來了。
大概是秋日寥落，看著窗外的蕭瑟景象人也忍不住輕歎，歎息春時。
給自己披上一件厚厚的外套，楊清就下樓去給他們倆買早餐了。沙發上還有昨天沒來得及處理的西服，被楊清收了起來，趁著今天有空，送乾洗店處理得了。
早餐他吃牛肉麵。
阿白吃——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醒，買麵條可能坨了，買倆牛肉包吧。
拎著倆熱氣騰騰的包子回去的時候，阿白已經醒了。她偎在床上，拿著手機出來在打遊戲。楊清湊近看了一眼，女孩子控製著搖杆，屏幕裡被她控製著的「漁女」則熟練的往一個方向扔叉圈水汽。
……嗯？
感知到楊清過來，於是屏幕裡的「漁女」也停下追擊動作了。
“你這麼快就回來了？”阿白停下手上動作，有些驚詫地抬眼看他。
“我就出門去買個早餐，能去多久……你彆管我，你繼續玩。”
“……我不玩了。”女孩子搖了搖頭，隨即就把手機息屏放到了一旁。自從她很久之前意識隊友或者自己不靠譜之後，這個時候總覺得自己的存在對隊友是一種拖累。於是很自然地，她接下來再玩這個遊戲就換給自己了一種陣營。
她不再有隊友。
因此輸贏都是她自己的事，自然也可以隨便開始或者停下。這才是她打遊戲的意義啊！輸了就下一把，贏了就開心一小會。都是過眼雲煙的事。不必擔心對不起任何人。
“你給我買了什麼好吃的？”阿白從床上蹦下來。今天不出門，她就不去換衣服了，穿個睡衣完事！先起床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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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肉包。”楊清說著就給她展示了一下放在他口袋的肉包子。
放在口袋裡一直被他用手捂著，因此現在還有點熱氣。阿白醒了，這很好。也免得他操心肉包子冷了要怎麼熱了。
話說回來——家裡要不要再添一個微波爐？這樣熱東西也方便啊！女孩子回頭看一眼他，點點頭也就進浴室去刷牙了。
楊清就靠在她門邊說“等會你去網上看看微波爐多少錢吧，要是不貴的話我們就買一個。”
……呸！
阿白吐了口泡沫星子，接捧水洗乾淨自己臉，然後才眨眨眼開口問“是你在公司用的那個嗎？”
微波爐的工作原理她大概也知道一點，是聽楊清提起的——隻要把冷掉的飯盒放進去，叮的一下它就變熱了。
不過也要用電。
——雷電呀，賜予她力量吧！我是您最忠誠的信徒……
女孩子悄悄在心裡想著。
她中二之魂犯了。
“對！”楊清點頭，肉包子被遞給她，“你先吃早餐。等吃完後再看看價格貴不貴。就我們自家用，可以稍微買一個小一點的。”
“哦……”女孩子剛準備應下，但又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什麼。於是她關上門，把楊清關在外麵“稍等，我上個廁所。”
楊清“……”
上完廁所出來，楊清已經帶著她的牛肉包挪到客廳那邊去了。搶過來先咬一大口，再帶著牛肉包晃到楊清房間去找她迷失的手機。
微波爐……價格也還好。出現在她手機首頁的價格差不多也就是兩百多三百多。貴的當然也有——她看見有一台四千的標價。
但電器這種東西……阿白總擔心太便宜了它會爆炸，比如她之前看著的短視頻，一個手機在好好充著電呢，突然一下它就爆炸了。
砰——很嚇人。
遲疑地看向楊清，她疑惑道“兩百多的能買嗎？”
“……我看看。”楊清接過她的手機。他雖然也不懂，但他了解品牌啊！他看見有一個知名品牌了。這家的空調很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