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考上了北京大學，李萍進了中等技術學校，楊清八個月存兩萬。
——大家都有光明的前途。
果然這個騾子跟前是需要吊一根胡蘿卜的，這樣騾子才能飛快地往前拉起磨來。比如楊清現在在知道自己的存款之後也是乾勁十足。
“為了房子！”他揮起胳膊來給自己打雞血。
然後瞅阿白一眼。
呃……
女孩子就遲疑一瞬，也學著楊清的樣子把手握成拳頭然後舉起，她試探著開口“為了貴子？”
楊清“……”
……早知道就不說要準備花生桂圓了。貴子貴子地說起來，楊清總感覺自己要進橘子啊！不過轉念一想，房子也跟貴子差不了多少。
等有了房子、日後的生活也逐漸安定下來。難道還怕沒有貴子嗎？
於是楊清也點了點頭，收下了這份雞血。
他掀開被子，“我們去做晚飯吧。”還是按照他之前想的，炒個蛋炒飯就行。
燉鍋裡的鴨子直接插上電加熱，要是還有什麼想吃的菜就用微波爐叮就行。
“我來吧。”阿白想接過鍋鏟。
“……沒事，”楊清現在乾勁十足，他占據了廚房這一塊地方，就讓阿白站那陪他聊聊天就行。
熱鍋熱油。
然後打兩個雞蛋。
他說“我來炒。”
阿白挑起眉“你來炒？”
“是呀！我來炒！”不對……楊清下意識把話說出來之後又後知後覺地意識不對。他轉頭瞟她“你剛才是不是在跟我開車？”
“開什麼車？”阿白眨眨眼睛。作為一個單純善良的小蘿莉，她怎麼會聽得懂這種帶顏色的話呢？
楊清“……”
……邪惡的腹黑蘿莉。
楊清費勁揮著鍋鏟，他說“你也順便幫我想想，看看送我們老板什麼禮物合適。要那種精致的小巧的。”
他這人沒見過什麼世麵——但阿白好歹也是跟著他爹去過當時漢朝的首都、大概也是出人過上流社會的人。
……她應該比他有想法吧？
女孩子頓了一下，正要開口的時候，忽的又瞟他一眼“你還讓我想？”
……可惡的不知道分寸的人！那可是情敵啊！
“怎麼了？”楊清則偏頭看她一眼，覺得阿白問的這話有些奇怪。
“……沒什麼。”
楊清“……”
在腦中大概想一下，女孩子給他提建議了“送筷子吧。”
……尤其是那種用某保護動物的牙齒製成的筷子，更顯得珍貴。
“成！”楊清覺得這個提議非常好，他在心裡記下了這個禮物，打算等一會去網上查查看看有沒有高奢品牌的筷子。
“或者送簪子、送玉佩、送香囊、送香料、送鬥篷……”
等等等等！
楊清驚恐地打斷她了“我要送的人性彆為男啊！”
玉佩和鬥篷也就罷了。香粉香囊是什麼玩意？但是不得不說……阿白決定要送的禮物好像都挺古風的。
雖然已經猜到了阿白在另一個出租房裡偷偷給他裁衣服，但就是不知道阿白給他裁的是什麼衣服。
……是現代的西裝？她好像挺喜歡他的那套皮膚的。
……還是他們東漢的曲裾直裾？這個禮物好像更符合她古風老婆的人設。
他要不要哪天偷偷摸摸地跑到那邊去逮一下阿白和那套衣服的奸情？楊清正在心裡思忖著，但轉念一想，又放棄這個念頭了。
驚喜就要有驚喜的儀式感。他就裝不知道就好了。
對於楊清的話，阿白也沒聽懂。
“送男人……那怎麼了？”她知道宗子正是男人啊！
“……我是覺得，像香囊這些東西會不會顯得太女氣了？還有簪子……咱們現代的男人很少留長發了，送簪子似乎有點不太合適。”
“怎麼會顯得女氣。荀令君也熏香呢。”
“……”荀令君是誰？荀彧嗎？
“至於簪子……送你老板是不太合適。但是借你老板的手轉送給他的妻子就很合適了。”
雖說一個已有家室的男人送另外一個有夫之婦發簪是不太合適。但這件事畢竟是為了阿白而奔波，那麼大可以以她的名義而轉送禮物給喻子禮，去討宗子正老婆的歡心。把這件事轉型變成夫人社交。
“剛好我最近也想送喻姐姐一件旗袍。”那麼搭配發簪的衣服也就有了。
她是看電視裡的那個大明星穿著很好看，所以就想著以喻子禮的身材，穿那種樣式的衣服肯定好看。不過給她做衣服的事得往後放放，等阿白足夠清閒了再說。
楊清就微微一怔，然後問“你給她送旗袍是不是想讓她幫你解決身份的事？”
“沒有啊，就是單純覺得她穿那種衣服好看。”小蘿莉下意識回答，然後又反應過來。她眼睛一亮“對呀！我可以找喻姐姐幫忙……”
“最好不要！”楊清趕緊打斷她。
“……為什麼？”
“你如果想和她成為朋友的話就最好不要。朋友之間是平等的，我不想看見你欠她人情。”原本她就和喻子禮經濟差距過大，能成為朋友已經很不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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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阿白的事到最後喻子禮一定會從他們老板的嘴裡聽到。不管最後究竟是誰幫忙解決的，反正人情債是落到楊清頭上了。
是他欠宗子正的，與那位喻小姐無關。因此她仍然能毫無負擔地與喻子禮相處。
“……”
“……”
……不要說了。他一提起喻子禮的事小蘿莉就有點心虛。她捂住臉，於是說話的聲音便透過手掌從指縫裡飄出來。
她很憂愁
“——將來我們第二次成親的時候，我要怎麼給她發請柬啊！”
楊清“……”
請忽略這件事——楊清一點也不慌。船到橋頭自然直。將來的事將來再說。
他想了想，又不經意地悄悄提起，非常生硬地轉移話題“哎呀，一晃都二月了！咱們那邊的房子二月底過期。等哪天周末我們抽出個空，去把那邊的房子打掃一下吧。免得交房的時候那個房東那不滿意這不滿意，還要扣我押金。”
……其實有想過要不要為了他的衣裳再給阿白續租一下，但是——他們正在艱苦奮鬥階段，還是儘量能省則省。況且那邊的房租也不便宜，一個月也要個五百塊錢。而且他也很想把他押在房東那的三千塊錢的押金給拿回來——他當初租房子絕對是踩雷了，沒見過押金一押押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