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朱則在想接下來的這頓飯，譚小靈也是。
“怎麼辦？如果他說的是真的，他確實有量產的關鍵信息，我難道真的要跟他走嗎？當初可是好不容易才考上的中央大學，然後留校任教的。為了我念書，家裡還花了不少錢。
今年小俊也要考中央大學了，留在這裡還能時常照顧他。要是跟著朱，朱什麼來著？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看小俊。
要是跟著他走，也不知道他會給我多少薪水。做這個研究，可是要很多錢的。
唉，算了，還是先看看他一會兒怎麼說吧。”
等來到一家餐館，朱則特意挑了一個隔壁沒人的雅間，然後葷素搭配，點了4菜一湯。
在來的路上，他剛剛已經打定了主意，如何說服譚小靈，表現自己的誠意。
這頓飯，朱則吃得跟風卷殘雲一般，譚小靈則是吃得小心翼翼，慢條斯理的。她心裡有事，連醬鴨都無法打開她的胃口。
喝完碗裡的湯，朱則的腸胃總算是舒服了一些。他靠在椅背上，享受著吃飽喝足帶來的短暫快感。
“朱先生，吃也吃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證明了嗎？”
“彆急，還差一點。”
朱則從夥計那裡借到了一小筐的針線盒，隨後關上雅間的門，然後開始脫衣服。
見朱則關門，又脫衣服，譚小靈大驚。
“你你你！你耍流氓！”說著便要往外麵跑。
“慌什麼！我又不對著你耍流氓！”朱則趕緊解釋。
“你都脫衣服了，還不是想耍流氓！”
“不是你要看證明的麼？我不拆衣服怎麼給你看？要不然我找夥計要針線盒乾嘛？”
譚小靈聞言，感覺好像有一些道理，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要證明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需要拆衣服嗎？難不成他把資料縫衣服裡了？
見譚小靈不再有激烈的動作，朱則又安撫了兩句，脫下了穿在中間的舊衣服，隨後用剪刀開始拆縫線。
隻不過褲子他有些不好意思脫，因為那樣搞不好就真成耍流氓了。
見朱則從衣服一個又一個位置裡麵拆出來不少錢，還有掛在脖子上的錢袋子，甚至還有從褲襠裡掏出來的。
“我這褲子裡還有1萬塊錢，我就先不拆了。這些是我的全部家當，是我前些日子，在上海用假古董從一個日本人那裡坑來的。不對，應該是兩個。
另外，我確實知道青黴素量產的關鍵，但是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你要想知道，除非跟我走。
如果你擔心我在騙你，沒關係，我不強求。加上我褲子裡的錢和兩根小黃魚，2萬5千6百多塊，是我到重慶之後的啟動資金。
到重慶後，我不僅會開工生產青黴素，還會投資其它的實業。比如榨油廠，養殖場等等。
如果你決定跟我走，我可以保證，你絕對會青史留名。繼續留在這裡，不僅碌碌無為，還會有生命危險。
為了解除你的顧慮，如果你答應跟我走，我可以把我的全部家當給你保管。額，還是2萬5整數吧，零頭我自己揣著，男人兜裡怎麼能沒幾塊錢呢，對吧？”
“啊？我不知道啊，我們家都是我爸管錢。”譚小靈有些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