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這樣自創稱呼。”陸昭昭喃喃自語,“學到了,以後學以致用。”
叫何芳的大堂經理聽了弟弟的話,視線一偏,這才注意到他身邊另一個人。
她臉色一凜,“你怎麼把她給帶來了。要是被你老……”
“姐!”灰色西裝男子連忙打斷她後麵的話,慌張掃了一眼在場的人。
他再怎麼不要臉,對於一些不光彩的事,還是不願意公之於眾。
更何況還站著一群學生,他才不想被小輩的人看扁。
“嘖嘖嘖。”
齊夏安哪管是否有意遮掩,一雙眼睛肆無忌憚的,在他和那位女生之間來回掃視。
“嘖嘖嘖。”
“嘖嘖嘖。”
“嘖……”
齊夏安和唱歌一樣,憑著一個字在那奏起了樂。
灰色西裝男子“……”
那名女生“……”
“你乾嘛?一直嘖嘖是幾個意思。”女生忍不住出聲。
“哦!”
齊夏安誇張的捂住嘴巴。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連發出聲音都不允許。那我不發出聲音好了,你千萬彆喊酒店經理的姐夫,大堂經理的姐姐,還有部門經理的親戚趕我走。”
“附近的酒店都住滿了,我要是被你們趕出去,豈不是沒地方待了?萬一幸運,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方住,又來了位你們家的親戚……”
灰色西裝男子聽著一臉黑線。
“你們在說什麼?”何芳聽出端倪。
剛才沒發現,聽了這個陌生同學的話,她才察覺這幾個學生應該與自己的弟弟起了什麼衝突。
“姐,是這樣的。”
灰色西裝男子搶先出聲,用自己的話大致描述了一遍事情經過。
“總而言之,就是他們仗著年紀小不講理。”
齊夏安朝天花板瞅,露出眼白。不知道這是她今天翻的第幾個白眼。
一個上午,真是奇葩上趕著來。先是火車上遇一奇葩父親,現在又來奇葩自負大叔。
從灰色西裝男子口裡講出的話,彆想有公平可言。少點添油加醋就已經很不錯了。
何芳一言不發的聽完,暗自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弟。
和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姐弟,何芳不是不了解自己弟弟是個什麼樣的人。
即使弟弟不是好人,她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維護自家人就相當於維護自己的體麵。
何芳露出職業假笑,“同學,所以你們是少了房間對吧,請問還差幾間呢。”
“一間。”齊夏安說。
“幾人住?”
“一人。”
“一人啊。”何芳露出“那就好辦了”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