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昭拿濕紙巾慢吞吞的擦拭,何芳幾人在那邊絮絮叨叨說些什麼。
姐弟倆人全然沒了囂張跋扈的氣焰。
“這件事的確是我們做的不對。不僅沒有儘心服務顧客,還利用自己的職權做出違反職工準則的事情,嚴重影響到酒店形象。對此,我再次真誠的向幾位道歉。”
這是何芳人生第一次,在一位比自己小了接近三十歲的小孩麵前,表現的如此卑躬屈膝。
縱使心裡萬般不情願,但在絕對的資本麵前,哪能不低頭求饒。
強要麵子的後果,隻會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僅何芳這樣,灰色西裝男子也表現的老實不能再老實。
“實在是抱歉,前麵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這間房給您,隨意處置。”
灰色西裝男子恨不得當場倒穿回去,給幾個小時前的自己狠狠扇一巴掌。
他作為家裡唯一的兒子,打小被長輩們寵著長大。這樣環境下成長的他,絲毫沒有會為彆人著想的觀念。
如果眼下隻會影響到自己姐姐和姐夫的工作去留,他定不會展現這副姿態。隻會隨口說幾句好話,表達下自己有歉意就行了。
可是誰知道,最後千扯萬扯,居然能扯上他那份年薪百萬的工作!
眼下公司有個大項目在推進,已經談到最後簽合同的階段。而項目甲方爸爸,正是這位楚少爺母方的公司。
好不容易談下的合同要是因為他弄丟了,一旦被公司領導知道了,就隻能麻溜的卷鋪蓋走人。
陸昭昭百無聊賴的撐著腦袋。
昨晚沒休息好,一大早又被人從床上撈起來。
在她打第三個哈欠的時候,身邊江辭允突然起身。
陸昭昭手還捂在嘴前,視野被淚水蒙住,眼前一片朦朧,模糊了眼前人的輪廓。
江辭允朝那堆人走去,站在楚斯耳邊說著什麼。
楚斯聽江辭允說完後,越過他朝後麵看去。
隻見坐在椅子上的陸昭昭睡眼朦朧,兩邊眼皮直打架。
“好。”楚斯點頭,拿出領的那三張房卡。
“你問問昭昭,看她想住哪間房。要是想住總統套房,先讓她在這三間房其中一間休息一下,我弄好了叫她。”
“嗯。”
江辭允從他手裡抽走房卡,看眼旁邊幾人。
“需要幫忙嗎?”
楚斯搖頭,“不用。這點小事要是處理不好,回去等著被我爸扒皮得了。”
“行。”
拿完房卡回來的江辭允,將楚斯的話轉述一遍,旁邊投來齊夏安死死盯向自己的眼神。
陸昭昭選擇原計劃——和齊夏安一個房間。
灰色西裝男子那件事具體怎麼處理,陸昭昭不得而知。
隻知道最後結果,是辭退了何芳和那所謂的親戚。
辭退理由是入職資料造假,加上以權謀私動了酒店資金。
至於那個灰色西裝男子,從公司合作的項目名單去除,到手的升職加薪機會因此丟失。
突然換了環境,向來認床的陸昭昭一覺睡的那叫一個斷斷續續。
中途被江辭允強行帶去吃了個晚飯,其他時間基本在床上度過。
再次睜眼時,已經到了第二天淩晨。
天氣已經進入深秋,天亮的時間越來越晚。
設了鬨鈴的手機不停傳來震動,屋內一片漆黑,齊夏安手在床上摸了半天,也沒摸到自己的手機。
燈的開關設計極不合理,得跑到五米外的牆上去摁。
沒辦法,她隻能摸索著起床。
地上不知道昨晚丟了個什麼東西,光線太暗她看不見,沒走兩步被那東西直接絆倒。
身體倒地的同時,哀叫聲跟著響起“誒呦嘞,我滴個老娘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