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辭的父親是同輩,屬於堂兄妹的關係。而我的爸爸呢,和他爺爺是親兄弟,一個父親生的。”
房間裡隻有她們兩個。
陸昭昭安靜的坐在床邊,聽著秦時月講述她和江辭允之間複雜的家庭關係。
大概意思就是——
江辭允的曾祖父,年輕的時候犯了錯。在外麵與其他女人生了個孩子。
那孩子正是秦時月的父親——秦程。用通俗一點的話來講,秦程就是所謂的私生子。
秦時月之所以沒姓江,是因為她父親被江家認回的晚,在此之前早已了名,隨了母姓。
至於為什麼不說,原因很簡單
秦程作為公眾人物,私生子的身份說出來實在不好聽,多少會受些影響。正好他本人也不屑於江家人這個身份,所以對外基本閉口不言。
知道了江家老幾輩的秘密,陸昭昭莫名心慌。
這是她能聽的東西?
陸昭昭抖著音調“現在告訴我一個外人,不會有影響嗎?”
雖然她能保證自己不說出去,但不能保證其他的意外啊。
要是以後被誰泄露出去,全怪她頭上怎麼辦?
“你又不是外人。再說了,現在大家知道了也沒事。”秦時月揮手,“我爸在官場待了這麼多年,也不是白待的,早就不會被這個事影響。隻是我們十幾年來已經形成習慣,不喜歡對外透露罷了。”
“畢竟沒必要,除了節假日和重大場合會見麵,平日裡沒什麼來往。”
“哦,這樣啊。”陸昭昭才稍稍放下心,垂眼看向地麵。
“侄媳……”秦時月緊急壓住舌頭,吞回那個稱呼,嗆了一下,“昭昭啊。”
陸昭昭隻聽見了後麵三個字,抬頭。
“我想問你件事。”
知道她的身份,陸昭昭在“您”和“你”之間反複跳橫,最後說道“你說。”
秦時月斟酌話語“你不知道我和阿辭的親戚關係之前。”
“在我和阿辭走的近、我和謝湛走的近、我和楚斯走的近,這三者之間,哪個最讓你感到不開心?”
話裡的意圖顯而易見。
有些話不用講的太明白,點到即止。
陸昭昭心知肚明,如實回答“第一個。”
“是因為你們平常關係最近、最要好嗎?因為相處的時間太多,已經和親人一樣,所以一時接受不了有其他人接近阿辭。是對於親人那種占有?還是朋友的占有?”秦時月問。
這算是她來的另外一種目的,昨天也和江辭允提到過。
親人、友誼和其他情感,這幾種感情一定要明確區分。
萬一模糊了概念,一步錯步步錯,耽誤的時間就是很久很久。
“應該……”陸昭昭仔細回想那種感受,“都不是,好像和那些不一樣。”
好像……
一個多麼具有模糊概念的詞啊。
奈何秦時月的語文成績不太完美,不能精準的捕詞捉字,壓根沒注意到這個“好像”。
寥寥幾句,她覺得自己已經得到想要的信息,沉浸在沾沾自喜中。
“那就ok了,看來我這趟沒白來,作用還是起到了。”秦時月翹起的二郎腿在空中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