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陛下的武力加上大人的技術，都不敢想象這樣的家人組合有多無敵。
……
“林懷民，你知罪嗎？”
總督衙門直接潛入進去，丟一枚賢弟給的來自於神龍都代表欽差身份的令牌。
林懷民便知曉秦政身份，屏退左右，淡淡看著。
而事實上，他臉上一直是波瀾不驚，哪怕秦政驟然出現在他麵前時，也沒有顯露任何慌亂形色，是故作鎮定還是早有安排？
“雖百死，不足贖我之罪也。”
“確實，你就算死一百次，也不過是一百條命，與百萬亡魂比起來，零頭的零頭而已。”
秦政看著這位江南道一把手，身材很高，麵容清矍，一副老帥哥模樣，就是太瘦了有點脫形。
“所以，林總督，你有什麼想說，或者有什麼物件，奏呈之類，要我幫你帶回神龍都嗎？”
林懷民歎口氣。
“有很多，但隻怕大人你承受不起，害了你且不說，還絕了林某後路。”
秦政笑了。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我承不承受得起？”
林懷民點頭。
“那試試吧，首先第一件事，江南道此前連日暴雨，九江決堤，亙古未有的大洪水淹沒江南平原大片區域，上千萬民眾受災，百萬亡魂……此災禍，天災隻占大概不到一成，九成以上都是人禍。”
“而背後遙控指揮，造成這一切的主使人，便是林某。”
“換句話來說，百萬亡魂裡，大概有90萬以上，都是被林某害死！”
秦政不言不語，盯著林懷民。
琢磨著他怎麼也得辯解幾句呢，沒想到這麼光棍這麼坦誠，直接就承認九成以上的罪責，出在他身上。
林懷民此言，是料定自己走不了，無所忌憚？還是彆有想法隱情？
又或者是為了家人親眷，主動背鍋，撇開其他相關所有人乾係？
可林懷民好歹也是當了那麼多年的江南道一把手，不至於幼稚到以為他以死謝罪了，家人就能幸免吧？
涉及太大，按大武律他家人幸免不了。
為保守秘密，徐圖大武朝，波麗國等三方勢力，同樣也會選擇殺人滅口這個最簡單卻最有效的保密方式。
“但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林懷民滿臉悲涼。
“好處似乎是一點都沒有，壞處就隨便想想一大把，比如我要死了，我們家大概也沒人能活，我媳婦，我的孩子，我的孫子，如如和婷婷，一個都活不了……”
“我害死那麼多人，同時將我林家一大家子都搭進去，這買賣看起來是純虧無賺，可我還是做了，為什麼？”
“秦大人，你說我為什麼？”
秦政看著林懷民，這幾日的調查，海富貴反饋的信息，大武朝現今麵臨的內憂外患，等等綜合起來做個考量。
一時間想通關鍵，不由怔住。
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林總督是為了救大武朝，還是為了救更多大武朝百姓？”
林懷民有些欣慰之色。
“秦大人，這兩者，衝突嗎？”
“難道，不衝突嗎？”
秦政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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