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露微微頷首,與此同時,她的思緒仿若一隻輕盈的蝴蝶,悠悠然穿越時空長河,徑直飛回了兒時那遙遠而又充滿回憶的青山村。
記憶的畫卷在腦海中徐徐展開,青山綠水、田間阡陌、兒時夥伴的嬉笑打鬨……
一切都那般清晰,又那般遙遠,如夢似幻。
陳鐵柱得到夏露那肯定的回應後,眉頭緊鎖,深邃的眼眸中透著凝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原本,女兒險些遭敵特分子綁架一事,就已在他心中埋下了一顆疑竇叢生的種子。
據傳聞,那綁架之人可能來自猴子國,可他絞儘腦汁,也想不透猴子國為何要對自己的女兒痛下黑手。
思來想去,唯一的可能便是猴子國妄圖通過綁架女兒,從他口中撬取機密情報。
然而,當下我國與猴子國之間並無顯著矛盾衝突,對方實無必要采取如此極端且冒險的手段來逼迫於他。
更何況,葉衛東救了人後卻隱匿蹤跡,不主動前來彙報此事,這一係列不合常理之處,如同夜空中閃爍的繁星,看似孤立,可當數量增多,便自然而然地讓人聯想到,這或許並非單純的巧合,背後極有可能隱藏著一張錯綜複雜的大網。
“你進去之時,丫頭正在乾什麼?她知曉此事了嗎?”
沉思良久,陳鐵柱緩緩抬起頭,目光中帶著一絲憂慮,輕聲向夏露問道。
“她正在全神貫注地給葉衛東寫信,那信封就靜靜放置在一旁,我便是隨意間從信封上瞥見那個地址的。”
夏露如實回答道。
陳鐵柱輕輕點頭,略作思索後,突然神色嚴肅地說道
“露露,你去房間裡與她說一聲,讓她暫且莫要與那個葉衛東聯係。
倘若她不聽勸,萬不得已之時,你可將葉衛東插隊之處便是你親娘家的事情告知於她,或許能讓她警醒。”
夏露心中權衡片刻,轉身朝著陳紅舞的房間走去。
“舞兒,你在做什麼呢?媽想與你聊聊,好嗎?”
這次,夏露一踏入房間便輕聲呼喚道。
“媽,我在給葉衛東寫感謝信呢。人家不顧自身安危救了我,我們雖無法當麵致謝,但寫封信表達感激之情總是應該的吧!”
陳紅舞頭也未抬,手中筆不停歇,一邊寫一邊回答道。
夏露緩緩走到陳紅舞身旁,目光落在那封信封上,內心五味雜陳,一隻手微微顫抖著拿起信封,然後用另一隻手按住了陳紅舞寫信的信紙,說道
“舞兒,你暫時不能與葉衛東聯係,哪怕是寫信也不行。”
陳紅舞聽聞此言,難以置信地抬起頭,凝視著媽媽,眼中滿是困惑與不解
“媽,為什麼我不能與他聯係?您和爸之前不是還應允我,定要好好感謝人家嗎?
他如今在那偏遠的青山大隊插隊,正值需要關懷與慰藉之時,我不僅打算寫信,還想著給他寄些錢和糧票過去,略表心意呢!”
夏露思緒被瞬間拉回現實,她這才意識到,兒時的青山村,如今已改名為青山大隊。
看著女兒那純真而又執拗的模樣,她心中焦急萬分,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舞兒,這世間紛繁複雜,人心難測。在未徹底摸清情況之前,貿然與他人聯係,稍有不慎,便可能落入他人陷阱,上當受騙,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