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音樓十分華麗,樓高五層,屋簷精致起翹,外牆用鏤空雕花裝飾,細致繁複,連窗欞都是精心雕琢的古木卷雲紋。
入夜後,燈籠高掛,紅光映襯在絲質帷幕上,風吹過便如倩影搖曳,縹緲恍若仙境。
薑娩心中不免訝異,從前竟未曾留意過這般顯眼的地方。
她站在門外稍作猶豫,對那位婦人說道“這位娘子,我,我還是去試試能不能進去吧,倘若能進的話就不必喊了。”
說罷,薑娩朝門口走去。
她低頭跟在人群後,想趁著擁擠混進去。誰知,門口的夥計眼尖,手一抬,攔住了她。
夥計笑意盈盈,禮貌地說道“這位小姐,醉音樓不接女客,若是想聽戲品茗,另有彆家可供選擇。”
果然,與船上那男子說得如出一轍。
薑娩問道“這是什麼規矩?男子能進,女子就不能進,裡頭是有什麼東西怕被女子看壞了不成?”
小廝仍舊麵色帶笑,十分恭敬道“本店的規矩便是如此,還請小姐理解一二,若是想聽戲品茗的,小的可叫人帶小姐去彆處雅座,費用小的全出,隻請小姐消消火氣。”
話說得如此漂亮,事情也做得周全,難怪從未有人非議過此地。
薑娩正還想多問幾句,後麵排隊的客人已然不耐煩起來,催促聲此起彼伏。
方才那婦人再度將她拉到一旁,神色不忿,低聲道“妹子,你彆再費勁了,這些地方都是一個德性,臭氣熏天,不讓咱們進去也是好事。你男人若真在裡頭,咱們喊出來就是了。”
薑娩看著門口進去的人,的確都是男子,瞥見一旁的裁縫店,她想乾脆去扮成男子混進去。
正思索著,那婦人又問“妹子,你男人叫什麼?我幫你把他喊出來。”
“啊?”薑娩一愣,試圖搪塞,“這,還是算了吧,我夫君是個要臉麵的人,這樣喊他怕是有些不合適。”
那婦人不以為然,拽住她的手臂“怕什麼?你隻管說!我看那些男人都一個樣,花天酒地的事都乾得出,還怕被喊出來丟人?”
薑娩被她拖著,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
她沉了一口氣,知曉今日是跑不掉了。
低著頭哼了幾個音“他叫……”
“啥?你說清楚一點。”
薑娩閉著眼沉了一口氣,似是豁出去一般,開口“蕭珩之。”
說完扶著額頭背過身。
對不起了蕭珩之,此非我本意
緊接著耳邊就響起中氣十足的一聲“蕭珩之!你個沒良心的!你娘子在家中等你!你就在這裡花天酒地!是個男人的話你就滾出來,蕭珩之!”
“蕭珩之!滾出來!”
“蕭珩之!滾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