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之看著她背上布滿深深淺淺的紫痕,細碎的血痕點綴其中,刺得人眼疼。
他咬了咬牙,今日那雄獅,不管是寧祉還是段知安的手筆,他都沒完。
“看完沒?”薑娩懨懨開口。
雖說在蕭珩之麵前,她本就沒什麼好遮掩,但這樣袒著後背對著他,還是讓她有種不自在的感覺。
她抬手,想把衣衫拉上。
接著就感覺背上一陣輕撫。
偏頭看,是蕭珩之正在給她塗藥。
“方才那丫鬟還未塗完。”他沉默了一瞬,又說,“受了傷怎的不告訴我?”
“說這些乾嘛,給王爺說了又不會好得更快。”
蕭珩之把藥膏抹在手心,溫熱後覆上她後背,一點一點揉開,藥性滲到皮膚裡,這樣的確比直接塗要有用。
薑娩覺得,蕭珩之的手掌好似比以前要暖了,不像以前那樣冰涼。
她低著頭,任由他給自己上藥,也不再說話。
屋子裡安靜得隻能聽見他的呼吸聲,和藥膏揉開的微響。
“還記得我第一次給你塗藥嗎?”他突然開口。
“嗯?”薑娩一愣,顯然沒想到他會說這個,“不記得了。”
“是在長豐鎮,你劃船的時候,船翻了,你落水撞上岸石,我跳水把你救回來。你嗆水又受了傷,我著急得不行”
蕭珩之想到往事,嘴角輕揚“後來給你上藥,你痛得直哭,還怨我,說‘都怪你’。”
薑娩垂眸,還在回憶。
“那時候你的口頭禪就是‘都怪你’,我也不知怪我什麼。但你既說了,怪就怪吧,怪我總比怪彆人要強。”
薑娩被他的話弄得有些羞窘,低頭搓著衣擺,她那時是那樣嬌蠻的嗎?
如此任性,那蕭珩之到底在喜歡她什麼?
世上好看的皮囊那樣多,他堂堂王爺難道還找不到一個滿意的?非要擰在她身上。
就像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蕭珩之突然又說“那日你對李知景說的話——‘真正喜歡一個人,即使於千般瑣事中,亦覺歡喜,願為她之幸福而儘力,樂她所樂,憂她所憂’。”
“薑娩。”他聲音忽然柔了下來,“我對你,亦是如此。不管你什麼模樣,我都會喜歡。”
他說完,把她的衣衫一層一層穿上。末了,在她要起身時,突然從背後輕抱過來。
“你既能讓李知景去了解聞淺那能不能,也試著來我身邊,也許可以試著喜歡我”
薑娩在她懷裡很小一團,可就是這樣的她,卻拚了命地護著寧祉。
今日她擋在寧祉身前的樣子,不僅激怒了他,也深深刺痛了他。
他原本以為,隻要她人留在自己身邊,哪怕她心裡想著彆人也沒關係,他都可以的。
可親眼看到的時候,他還是接受不了。
他隻要一想到薑娩從前做了寧祉的妻,與他生下過一個孩子,他就嫉妒得發瘋。
他做不到讓她看著彆人。他想讓她眼裡、心裡都隻裝下他一個人。
可是這太難了,就連此刻抱著她,都在擔心她隨時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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