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嬋應該和沈長戈沒有仇怨,但是,說到“他死”的語氣,卻是透著無比的解恨,這女人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也或許是有了新姘頭,舊相好就不香了!
果然,封屏兒的念頭從腦海中一滑而過,就聽韓美人小聲嘟囔道“沈長戈不如未輕煦溫柔,也趕不上高思翰成熟,他還和我大呼小叫的,真算不得好男人,我當初怎麼就跟了他呢?”
“唉……”
封屏兒悄悄歎了一口氣,背對著韓嬋,不緊不慢地熨燙衣裙,眼底湧現點點憐憫,為了兩個寵愛過韓美人的傻冒男人。
誰說這世上隻有男人最薄幸,女人浪蕩起來,也是傷害一大片。
按照世俗常理,就是那最低等的女人,還得把光顧她生意的男人叫一聲恩客呢!韓美人卻是享受完了就不認人,拋棄丈夫,糟踐情夫,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真不愧是韓廣勇的女兒,沒的良心,也沒的人性!
封屏兒感慨到一半,背後就是哐當一聲響,韓嬋踹翻了果盤,坐在榻上大聲叫喚“我才反應過來,那個賤女人在外說她是將軍夫人,她還要不要臉?”
誰不要臉呢?人家本就是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你才是私奔在逃的淫女賤婦。
封屏兒一臉平靜,該乾什麼該乾什麼,因為她知道韓嬋一驚一乍的性子,她耍任她耍,越勸事越多。
“青婆子!”
韓嬋一聲大喊,門外很快跑進一人,連忙應到。這女主子可不好惹,她不順心眼子是要找茬兒的。
“哎……夫人吩咐?”
“去給各個門房傳話,若是再有男人來找姓吳那賤女人,立即五花大綁,送到我跟前來!”
“哎……是是!”
“再派兩個小廝盯著吳賤人,看她一天都乾什麼,去什麼地方,見什麼人。都要看仔細,有情況,就立即來回話!”
“哎……是是!”
老婆子走後,韓嬋哼哼笑道“吳賤人沒有奸情,我也給她鬨出來一個,讓他們每個人都不得好,看他們還怎麼給我找不痛快。”
晚間,沈長戈回府,第一時間去看沈契,和父親閒話幾句軍中的趣事。從來到走,都沒見到吳歲晚,沈長戈並不意外,那小女人經常躲著他。
他不來,吳歲晚就陪著父親有說有笑,閒的很。他一來,那小女人就是腳不沾地的忙碌,忙得見不著她。
“夫君,你回來啦!”
“累不累?快來歇歇!”
今天是有意外的,真不知道韓嬋抽的哪股邪風,突然扮上了溫柔賢妻,對著在外忙碌一天,帶著疲累歸家的男人噓寒問暖。
“按節氣來說,現在是春天,可是榮城是北方,氣候與京城差著一個月呢!”
韓嬋服侍著沈長戈脫掉外裳,又投了帕子,幫男人洗手擦臉。
“我瞧著夫君的衣裳單薄呢!現在早晚還在上凍結冰,明日穿一件厚實的……”
“嗯……知道啦!”
韓嬋說什麼,沈長戈都是淡淡應聲。
若是在從前,韓嬋表現出一點為人妻的賢良,沈長戈都要高興上好幾天,如今卻是沒得啥感覺,隻等她沉不住氣,說出她的目的。
激情怎麼沒的?沈長戈不知道。
就像他從前對韓嬋瘋魔般的迷戀,是怎麼起來的,沈長戈也不知道。
晚餐豐盛,大多是沈長戈喜歡的口味,韓嬋忙著盛飯布菜,還幫男人斟了一小杯燒酒。
“夫君,我發現了一點小事,對你不太好,不知當說不當說!”
韓嬋卡巴著漂亮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望著沈長戈。
“什麼大不了的事,說說看吧!”
沈長戈一口酒下肚,熱氣上頭,還真被勾起了幾點好奇心。能有什麼是對他不好的,難道是未輕煦找來了?看韓嬋淡定的樣子又不像。
“夫君,我說了,你不要傷心……”
韓嬋放下筷子,握住了男人舉杯的左手,低聲說道“我今日在府門前發現一名年輕男子,鬼鬼祟祟的像是在等人。上前一問,他說來府中找他相好的……”
“嗯?”
沈長戈挑眉詢問,韓嬋見他神情認真,繼續胡說“我以為是哪個下人不知廉恥,平白惹出來的怨債,再一細打聽,真是嚇一跳啊!”
“怎麼?”
沈長戈放下右手的筷子,皺緊了眉頭。
韓嬋心裡偷笑,麵上憂愁,句句胡編“他說他的相好姓吳,就住在這將軍府裡,跟他好了沒幾天,就突然不再見麵,傷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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