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吳歲晚的叫聲太瘮人,或許是那一句我恨你太刺耳,也或許女人的淚珠太紮心。
沈長戈的眼神恢複了幾分清明,但他仍然不肯輕易饒了這個可憐的女人。
憑什麼?對他嫌棄記恨,著急逃離他的身邊,卻對另一個男人溫柔款款。
也許,她作為他的原配,對在外招惹野女人的夫君釋放一絲挽留的心意,他們早就好成一對兒了。
為什麼不給他一個反悔的機會?
為什麼那麼快就找了一個男人,一個處處都不如他的男人。
“記住!你現在仍然是沈家的媳婦,沈長戈的妻,你再敢勾三搭四,就不隻是這一點點懲罰!”
什麼妻?吳歲晚搖頭嗚咽“我不是,我不是……”
“我說是就是!”
沈長戈自食其言卻無半點羞慚,凝著身下女人的淩亂淒美,眸色晦暗,隱隱閃過餓狼嗜血的波光。
稍息,男人在吳歲晚的肌膚上又狠抓了一把,才翻身離去。
房門震響,吳歲晚一身冷汗,抱著被子大哭不止。
蘭溪提著水桶剛踏進院門就見兩個眼生的士兵,屋子裡也傳來隱隱的哭泣聲。
“怎麼回事?”
蘭溪扔了水桶就要往屋子裡闖,與沈長戈撞個正著。
“將軍,你怎麼在這裡?”
沈長戈一揮手,兩名兵士上前架住了蘭溪的雙臂。
“乾嘛呀?我怎麼聽見夫人在哭……”
蘭溪掙脫不開,再看將軍臉上的表情,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可怖,便沒敢大聲喧嘩。
沈長戈對後進門的婆子吩咐道“看好房門,不許夫人出去,也不許任何人進來。”
婆子連忙應是,沈長戈大步離開,兩名兵士押著蘭溪隨著他家將軍進了書房。
“你老實說,夫人和那個小酒館的夥計是什麼關係?他們兩個什麼時候勾搭到一起的?夫人在他身上搭了多少銀錢?”
沈長戈坐在太師椅上,麵色陰沉,眼神裡還藏著絲絲狠戾。
“什麼勾搭?將軍說話未免太難聽了……”
蘭溪一聽沈長戈出言不遜,再想到吳歲晚躲在屋子裡哭泣之聲,一下就明白了,一定是這糊塗將軍冤枉了夫人,還在這裡黑臉嚇唬人,誰害怕呀!
“將軍就算不喜歡夫人,也不應該隨便往她身上扣屎盆子呀。你是捉奸拿雙啦?還是聽見哪個狗放屁啦?”
蘭溪原本跪在屋子中央,一激動就竄了起來,誰想那兩個士兵格外儘職,一個踢腿彎,一個押胳膊,硬是把一個嬌軟小姑娘當成大老爺們,重新打倒在地。
“啊呀……啊……”
蘭溪哭叫“好疼啊……你們這群壞人,就會欺負人……”
三寶捧著首飾匣子,離得老遠就聽見了蘭溪的聲音,著急忙慌闖進書房來,正看到他的小姑娘被兩個大男人打倒壓製,可是心疼壞了。
“咋地啦?咋地啦?”
“啊呀……給我鬆手,你們倆個混蛋,怎麼敢碰我的蘭溪,找死啊!”
三寶把首飾匣子摔在書案上,撲到兩個士兵身邊,又踢又打,一頓臭罵。
“好了好了……蘭溪不哭了,有三寶哥哥在呢!你有哪裡疼嗎?”
蘭溪受到三寶的溫柔安慰,扶著他的手臂,仿佛找到了依靠,哭的更大聲,哇哇亂喊“將軍他不是好人!他學壞了……他冤枉夫人和外麵的男人有染……剛剛把夫人欺負哭了……又來欺負我……”
“啥?”
“誰和誰有染啦?誰把誰欺負啦?”
三寶都被蘭溪哭蒙了,他就去贖了個首飾匣子,怎麼回來就變天了?夫人不止做小買賣,當首飾,還找男人了啦?
這都啥跟啥?三寶朝沈長戈望去,期盼得到一點有用的訊息,他家將軍卻隻是黑著臉,怒喝“我問的話,你還沒有回答,他們兩個怎麼相識,又是怎麼交往的,你都要一五一十給我講清楚,快點說!”
三寶瞪眼,你說話那麼大聲乾什麼?嚇著我的蘭溪妹妹怎麼辦?
蘭溪可不是個膽小的,不但沒有多害怕,嘴巴還甚是靈巧,哭著說話,也能條理清楚。
“縛譽和夫人認識很久了,縛譽就是在斜月庵被無賴欺辱的窮小子,夫人救了他,他也是個好人,一心想著報恩!”
“夫人與他談得來,信得過他的人品,兩人前麵從來都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怎麼能傳說那麼不堪的閒話?隻有傻子才信呢!”
“夫人覺得在榮城租賃土地是個賺銀子的好買賣,正好缺個幫手,於是便找到縛譽,托他幫著管理田地莊稼。”
“夫人就是喜歡賺銀子而已,得罪誰啦?礙誰啥事兒啦?憑什麼欺負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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